就可避免風化和灰塵汙染。”
李清晨撓了撓額頭,恍然道:“對呀,這到、確實是個好辦法,看來我們還是缺了專業知識的虧啊。”
“這並不是你們一個人的問題,一幅字畫,特別對於名貴字畫,在保養方面有很多地方要注意,有些買家花了大價錢把畫買回去,卻不知道怎麼樣妥善,幾年下來會對書畫造成不可挽回的損傷。”
孟子濤說道:“像這幅畫,哪怕水平再高,也不可能修復到原本的模樣了。”
“那能修復到幾成?”
“容我先看看再說吧。”
孟子濤仔細地戴上手套,拿出放大鏡,開始一點一點的仔細觀察著眼前這幅恢宏的山水畫作。
只見遠處的山峰以枯潤相間的墨法,側峰勾點而成,與山體皴法融為一體,盡得山巒之渾厚秀逸,以人物到山中屋宇,至溪流瀑布而至遠山,使觀者的視覺空間感隨景物依次遞進而延伸。
畫作內容主次分明,有遠有近,有虛有實,豐富多變。近、中、遠,層層遞進,使觀者不由自主地心生嚮往,由傳統方式的被帶入畫中變為主動進入畫中,彷彿身臨其境,真正人畫合一。也使得整幅畫面不僅停留於觀者的視覺層面,更一步地昇華至精神領域,無論筆墨把握還是色彩運用,技法堪稱勁健純熟。
以藝術角度而言,這幅畫作無疑是相當精湛的,然而,以鑑定角度而言,孟子濤在觀察過程中,卻越來越覺得這幅畫不太對勁。
巨然為南方山水畫派之祖,在構圖和筆法上,巨然借鑑了山水畫家董源的作品,但他的畫中所表現出的意趣和境界又自成一派。
他在傳統江南畫的基礎上揉入了一些北方山水畫特有的構圖風格,筆鋒較為粗獷,雖不做煙霧迷濛的景色但畫中透漏出來的溼潤之氣卻是不可忽略,他尤其擅長用粗重的大墨點,用鮮明和老辣的手法描繪江南山河,所以他的畫更加淡墨而粗放。
從古至今,巨然的畫作深受繪畫專業人士和收藏愛好者的喜愛,也有不少學習山水畫的人研究過巨然的畫,但從來沒有人能夠達到他那樣的高度,用現在的話可以說“一直被模仿,從未被超越”。
具體到這幅畫來說,它在各個方面,都有巨然的風格,但再像也只能說是形似而神不似,達不到巨然的高度。
所以說,這幅畫是一幅古畫是毋庸置疑的,但它是不是巨然的作品,那就存疑了。
當然,不管怎麼說,這確實是一幅高水平的畫作,就算不是巨然的作品,價值也低不了,擁有修復的價值。
因此,孟子濤在得知這並不是巨然的真跡之後,同樣還是看得非常仔細,沒有放過畫卷的每一處地方。
但也正是這樣,孟子濤在靠近裝裱的裱袖部位,意外地發現了一條資訊。
過了足足二十多分鐘,孟子濤才重新站直了身體:“李總,這幅畫修復起來很困難,而且時間也不短……”
“需要多久?”
孟子濤琢磨了一下:“因為你這幅畫損壞太嚴重了,補洞、帖斷紋、全色、接筆等步驟必須要仔細做,花的時間可不少,如果讓我來修復的話,至少半年時間吧,如果修復的過程不順利,時間還會花的更多。”
孟子濤還有一點沒有說,他並不是全職,不可能所有時間都花在畫作的修復方面,這無疑也會耽誤不少時間。
李清晨問道:“那修復之後的效果呢?”
孟子濤說:“至少普通人看不出這幅畫是修復過的。如果你覺得時間太長,或者想要修復的更好,可以再考慮一下別的專家。”
如果修復的效果真能夠達到孟子濤說的水準,李清晨覺得可以接受,不過書畫修復畢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更何況這幅畫還是巨然的作品,又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