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過,歐陽身上有相同的痕跡!”他站起來,走到她身邊,硬拉開她遮住傷疤的手——看到子彈在她雪白手臂上造成的疤痕,他的心陣陣抽痛,一股憤怒從胸口湧出,他突然生起自己的氣來。該死的,要是她出事時他有在場就好了!
“出了什麼事?你為什麼會受傷?”方自在緊緊抓著她的雙臂逼問。
難得看到他發火,風琴楞了一下,半晌才回過神來,淡淡的回道:“年初時有人劫機,我剛好在上頭。”
才兩句話,卻讓他聽得毛骨悚然,一想到他差點就再也見不到她,他忽然覺得血液在血管內凝住。
“老天……”他艱難的吐出這兩個字,整個人嚇出一身冷汗。跟著,他猛地突然抱住她,又突然推開她,然後開始抖著手、慌亂地檢查起她的四肢,嘴裡語無倫次的問著,“你還好吧?還有沒有哪裡受傷?手腳還能動嗎?傷口還會不會痛?有沒有哪裡——”
“我沒事。”風琴打斷他的話。
誰知他根本沒聽進去,臉色死白的突然將她抱到床上,仍然自顧自的說:“別站著、別站著,你躺好,我去叫王醫生——”
“方自在,閉嘴!”風琴躺在床上及時伸出雙手定住他的臉,不讓他離開。
他這次終於聽進耳裡了,停下了荒謬的言行,只是臉色仍是死白,表情僵硬。
風琴這才捧著他的臉,然後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對他說:“我沒事,我很好,事情已經過去半年多了,我的傷都已經好了。你聽清楚了嗎?”
“你……確定?”他惶惑不安的僵閒著。
“我確定。”雖然他的問題很白痴,她依然正色的回答。
他小心翼翼地觸碰她手臂上的傷疤,聲音沙啞的問:“不……不痛了?”
看著他接近白痴的言行,風琴只覺得感動。胸口升起一股暖意,她側著頭,唇邊漾出一朵小小的微笑,“對……不痛了。”
。“真的?”他覆住她的手,仍是不安。
“真的。”她向他保證。
老天,他表現得像個白痴。
真是拙斃了!這下可好,什麼纛樣都讓她看光了,她一定覺得他很不可靠。
半年前……半年前受的傷,他卻表現得像她才剛剛中槍!
方自在盤腿坐在草地上,無力的抹著臉——該死的,早上他真的是嚇壞了!
後來吃早餐時,聽到兒子說其實當時有顆子彈是射向她胸口的,幸好讓項鍊給擋了下來,他聞言心跳差點當場停止,就連現在想起來,他的手都還忍不住發抖!
難道說他最愛的人都註定得死於意外?
不!他絕不會讓意外再發生在她身上!
方自在臉一寒猛地從草地上站起來,往車庫走去,打算借用風家的車子,開車到風雲高中去——
他必須看到她,必須確定她安然無恙才可以!從現在開始,他絕對不讓她離開他的視線!這次他拚了命也要保護她!
真的不該再走這段坡路——
風琴本以為休息了幾天體力該是完全恢復了,但這段楓林大道才走了一半,她的右小腿便隱隱作痛,走起路來不由得有些微跛。
該死,她真不該逞強的,如令這般醜態,還真是活該!
有些懊惱的繼續往前行,風琴並沒有忽略學生們同情的目光,但她仍面無表情,儘量讓走路姿勢維持著一貫的優雅,雖然她的右小腿已經痛得快要不聽使喚了。
心裡才想著明天起不再走這段坡路,卻在下一瞬間被人攔腰抱了起來。
“譁——”學生們發出驚訝的聲音,個個呆看著那位輕而易舉抱起美女校長的帥男。
“是你——”風琴一看是方自在,不覺一愣。“腿痛就別硬撐著,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