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子，文臣卻不管那一套，扯開嗓子一陣嚎啕。

問策？哭。

問罪？繼續哭。

哭成這樣，無論皇帝想做什麼，全都沒門。

建文帝氣得臉色鐵青，大臣們哭得更加起勁。

殿外執勤的金吾衛和大漢將軍面面相覷，之前還好好的，這怎麼又哭上了？

哭到最後，幾名年老的文官竟當殿乞骸骨，口稱無能，只求罷官歸鄉。

&ldo;臣無能，臣……&rdo;

哭著哭著，吏部左侍郎昏了，戶部右侍郎倒了，禮部尚書口吐白沫，到後來，竟然連武官行列都有人搖搖欲墜，彪形大漢照樣梨花帶雨，弱柳扶風。

建文帝牙咬碎了，肝開始疼。

當真很想抄起一塊板磚把這群混帳統統拍死，壯得像頭熊，還暈？！他才想暈！

早朝變成了一場鬧劇，奉天殿險些成了菜市場。

退朝時，文武大臣都頂著一雙核桃眼，腳下卻走得飛快，生怕慢一步再被皇帝召見。

回到暖閣，建文帝氣得摔杯子掀桌，立即召見齊泰黃子澄。比起滿朝的鵪鶉，這兩人至少還能說幾句實在話，出幾個主意。哪怕主意不靠譜，至少也是個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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