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過程中,有服務生給我放了杯果汁,我面色一僵擺手,“我不用。”
服務生正疑惑,二哥出聲,“撤了吧,她不喝。”
服務生默默撤走了果汁。
我不喜甜食,外面的果汁都放了糖,那種味道甜得發膩。
“還是不吃甜食啊?我倒是少見女生討厭甜食到這個地步的。”二哥用只有我們倆聽得到的聲音說。
我自嘲地笑了下站起身,“我去洗手間。”
在洗手間裡,我摸了下口袋,除了手機好像沒其他的東西了。我的腦袋開始隱隱作痛,無意識地一拳接一拳砸向光潔的牆面,想把腦袋的痛轉移到手上。
可是沒有效果,我平靜下來,發怔地看了好一會兒發紅的骨節。洗了手我到小廳在書包找藥吞了下去,坐在沙發上緩神。
知道二哥打電話找我,才回過神,我回了句遇到熟人聊了兩句。收拾好情緒出去,幾個孩子正在一起做遊戲,其中有一個是方暢禹的弟弟。
他看到了我對我笑了下,我笑著朝他點頭。回到座位上,二哥指了指地上的泡沫箱,“爺爺讓人拿給你的,叫你走的時候帶走。”
“裡面是什麼?”
“海鮮,都是今天剛打撈上來的,想怎麼吃讓人做。”
我看了眼那箱東西點點頭,只有外公他們知道我對海鮮的喜愛程度,就是連我的父母都不知道。
“二哥,我想起來還有作業沒寫,先回去了。”
“得了吧,你?寫作業?開什麼玩笑?你忘了你上小學的時候,我們幾個抓著你寫作業,要從你書包找作業,作業沒找著全是滿分試卷的事兒了?”
“小學的試卷簡單。”
二哥笑了下看向附近還在上小學的何家親戚,“聽聽,她說小學試卷簡單,你可是被你爸追著打啊。”
小傢伙一臉不屑,“哼。”
我低頭回了資訊,收回手機看向方暢禹,“你明天回去嗎?”
“啊…回,我也只是來吃頓飯。”
我點點頭,琢磨著明早要怎麼回學校,坐公交固然是不可能的。因為我走去公交站都要半個小時,平時開快車才能十五分鐘到學校。
讓阿龍來送?更不可能,他那輛車一出來,我又要成為全校的話題了。
正想著,方暢禹就問,“楠姐,你明天怎麼回去?你住的地方可不近學校。”
“打車吧。”
“別啊,我明天去接你。”
“真的假的?”
方暢禹拍著胸脯,“你信我一回。”
我覺得他不靠譜,還是應下,“行,二哥,走吧,你送我回去。”
二哥拍了拍手站起身,“好嘞,二哥給你當司機。”
我跟幾個長輩還有大哥嫂嫂道了別,回小廳拿了書包和二哥離開,父親說要送我,我說二哥送就行,跟二哥還有點事要說。他也沒再堅持只說到家報平安。
二哥開車,我坐在副駕駛,看著窗外的眼神空洞。車內一片寂靜,只有二哥接了兩個好友的電話,應該是叫二哥去玩,二哥只說晚點到就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