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夜飯結束後,我們幾個小輩到樓上的小客廳玩,何森睿在樓下跟舅舅他們待著。
我們正好湊一桌麻將和一桌鬥地主,我選擇了後者,和大哥嫂嫂一塊兒玩。
“大哥,你這就沒意思了,怎麼還帶放水的?有倆王你不出,你非要過。”看著我輸掉的兩百塊錢我有些無奈。
大哥心安理得地應著,“沒辦法,我可以輸,但是錢呢還是得歸你嫂嫂比較安心。”
我懶得跟他說,扭頭看向小表哥,“三哥,換個位,贏的歸你,輸了算我的。”
“行。”小表哥把位置讓給我。
我搓了搓手,“我要把我失去的東西拿回來。”
二哥敲了敲麻將桌,“別太狂啊。”
我勾唇一笑,五把麻將過後,我把從大哥那輸的都拿了回來,甚至還多了點兒。
我數著錢笑呵呵地說:“還是麻將好玩兒,在那兒差點沒被大哥虐死。”
“誒,小楠,你那男朋友呢?怎麼沒帶回來?”大哥捏著撲克牌問我。
二哥下意識看了我一眼,我平靜地笑了笑,“分了。”
“啥?你們去年不還粘在一塊兒嗎?怎麼這會兒分手了?”大姐有些不可思議。
小表哥搖了搖頭,“年輕氣盛就是不一樣。”
我只是淡淡地笑著,沒接他們的話。
十點多的時候何森睿鬧著要爸媽,我跟二哥說累了先回去休息,二哥安慰了我幾句就讓我回去了。
樓下的鐘聲響起了整點報時,十一點,我從床上爬了起來隨手套了件外套戴上帽子從側門出去。
我慢悠悠地走在路上,腿上的傷我不想再管了,只想做我想做的事。
我攔了輛計程車坐了上去,“師傅,去西邊文化廣場。”
去年和唐易樂來這還奇怪為什麼有些人要一個人在這麼熱鬧的場合待著,不孤單嗎?如今算是找到了答案。
怎麼會不孤單?又怎麼會不羨慕周圍成雙成對的情侶朋友或者相處融洽的家庭?
煙花秀過了之後我逛了會兒,找了個地方坐下,有賣水的小販從我面前經過,我攔下他要了瓶冰水。付了錢我捲起右邊褲腿,拿水冰敷著。
冰水與面板接觸的刺痛感是我這十八年來沒感受過的痛,等痛感漸漸下去後,我放下褲腿坐著愣神。
隨手放在身旁的手機螢幕不停地閃著,我瞥了眼原本不想理會的,突然想起這是二哥的號碼。
“二哥?”我接起電話。
“何薏楠,你人呢?”
“在房間。”
“你敢不敢開門?”
我摸了摸鼻子,“西邊文化廣場。”
“何薏楠,你想死你直接告訴我啊,你非要這麼折騰你自己嗎?”
我摘掉帽子,抓了抓頭髮,“哥,我腿疼,緩緩就回去。”
“你就作死算了!給我坐在原位別動!”
“知道了。”
掛了電話,我仰頭望天看了許久,有氣無力地笑了聲,慢慢低下頭。
“你好,你是一個人嗎?”一張面容姣好的臉出現在我面前。
看外形是我喜歡的型別!我正了正身子看著他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