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去不去都無所謂,反正都不帶家屬。準備出門前方暢禹給我通了個信,唐易樂也在。
換好衣服收拾了下,秦石狀似無意地經過房門口,突然停住腳步站在門口看我,“你要去?”
“昂,怎麼說以前也是同學。”停了下又問,“你是有事嗎?有事的話我把歲歲送我爸媽那兒就行。”
“沒有。”
“那歲歲就麻煩你了,我儘早回來。”
“嗯,有事給我打電話。”
“知道。”
我沒讓秦石送我,腦子裡面太亂了,沒辦法跟他好好交流,想自己一個人冷靜。
按著地址到地方,我遲到了半個小時,隨著服務生到現場,所有人的注意力轉移到我這邊來。
沒一會兒便有人認出我來,“楠姐來了。”
我朝著眾人頷首算是打招呼,抬腳往主位幾位長輩的位置走去。
“老師。”我禮貌地喚了聲。
企鵝上下打量著我,“你這模樣就沒變過啊,跟你高中的時候沒差。”
我笑了笑,“我長的比較早熟吧。”
“你怎麼沒跟易樂他們一塊兒過來?”
“孩子在棉嶺離不開人。”我老實回答。
“都有孩子啦?”老孟是很震驚。
“嗯,四歲了。”
“現在在做什麼工作?”
“沒什麼正經工作,但不影響收入。”
“入坐吧,女孩子就不要什麼遲到罰三杯的規矩了。”
我點點頭,直起身來尋找座位,發現…只有唐易樂旁邊有空位。
又看了看其他的人,不用想了,專門給我留的。
我看了眼方暢禹的方向,他也在看我,想給我讓座。為了不給別人製造話題的機會,我想算了。
落座前我專門把座椅往旁邊挪了點跟唐易樂保持距離。
“你們兩口子咋了?吵架啦?”說這話的是韓璨,就是那個學生會主席。
“我們不是一家的。”我沉著臉回答。
韓璨笑了笑沒再說話,但從表情能看出,他不信。
在他們的眼裡,我跟他就是一塊兒的。
講真,這個飯局真難熬,許久沒跟他們聯絡過,突然湊在一起真的聊不來,我早就做不到從前那樣坦蕩了。
客套話說了很多,吳晗慧估計是看出我不自在,找了個上廁所的理由帶我出了包廂。
“他結婚了?”雖然是個問句,但這事兒人盡皆知。
“嗯。”
“會覺得遺憾嗎?”
“這種事兒難說。”
“其實我想不通的是,你都給他生孩子了,為什麼還會走到這一步?”
我不想回答便搖了搖頭。
“好吧,你以後…會去哪兒?還會跟我們聯絡嗎?”
“沒想好,看情況吧。”
“所有跟他有聯絡的人,你都不會再想有牽扯吧?”
“是。”我應得乾脆。
“可我們從來都是站在你這邊的。”
“和這個沒關係,只是過去那段日子讓我覺得膈應。”
看到他們,我會想起自己曾經為他做過的種種,然後替自己鳴不平。
即使待不下去,我也沒直接走掉,還是去跟幾位師長道了別,“老師,孩子最近不太舒服,我得走了。”
“這麼快?”
“回棉嶺得開四小時車呢。”
“行吧,那下次你一定得來。”
“好,這頓花費我請吧,也當是為前幾次缺席買單了。”
企鵝擺了擺手,“老師還是有錢的。”
我臉上沒什麼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