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燦傑給我遞了根菸,“壓壓火。”
我接過點燃菸草,猛吸了口,朝嚴曉和艾惜抬了抬手,“把她們兩個帶走。”
嚴曉聞言擋在艾惜面前,“你以為你是誰?”
我低頭彈了彈菸灰,“帶走,出了事,我負責。”
“唐易樂!”嚴曉突然喊了聲。
我手上的動作一頓,緩緩抬頭,看到了站在人群外的那個人,多少有點鶴立雞群。
他應該來了會兒了,也許是跟秦石一塊兒到的。
被點到名的人穿過人群走了過來。
緩過神來,我把煙叼在嘴裡。
唐易樂站在我面前,“你想怎麼處理?”
我笑了笑,“你放心,下三濫的招數只有你會用,帶走!”
“我看誰敢!”
“我說了,出了事我負責。”
唐易樂看向他的人,“唐家養你們是讓你們來當擺件的嗎?”
熊掌的人儘自己的職責擋著唐家的人。
秦石見我動了怒,伸手擋下我,自己對上唐易樂,“唐先生要這麼玩兒就沒意思了,我們家三個孩子犯了錯都得受懲罰,更何況你妻子這麼個成年人呢?你說是吧?”
唐易樂開始夾槍帶棒,“大家都護短,怎麼玩兒是自己的事兒。再說,你們家三個孩子?你真正養過幾個?”
我一聽推開秦石,把菸頭往唐易樂腳邊扔去,“關你屁事兒?你家住海邊?話那麼多不怕口水把你家淹了?”我用食指指著他,“我告訴你,今天我不止要帶走她們兩個,我還要把所有擾林夕清淨的人都帶走,輪著給她磕頭,磕到我滿意為止。”
“阿植,監控錄影。”
我拿著監控錄影對著唐易樂的人一個個地找,不多不少,正好三十個。
“都給我帶走!一個都不能少,少一個,你們提頭回去見你們老大,你們老大什麼秉性你們比我清楚。”
“是!”
唐易樂真覺得自己會平安無事?只是我把他放到最後罷了。
我要做的事情從來沒人攔得住,嚴曉和艾惜再怎麼掙扎還是被人按在地上給林夕磕頭。
我又點了只煙,但這隻我沒抽,秦石不讓。
我蹲在艾惜的斜前方,手肘撐著膝蓋,“你以為你很委屈?你跟宋寅成之間那點破事兒我是懶得說,靠床和臉上位的,很驕傲嗎?
既然手段不正當就別想著能坐穩不屬於你的位置,如果她還活著,你覺得會有你的一席之地?
我今兒把話放這兒了,只要我活著,她的墓前出現了不該出現的人,我就算坐輪椅也得來替她掃清一切。”
艾惜憤恨地看著我。
我垂眸盯著她的手,“彈鋼琴用的吧?還是皇家滿級,那得多寶貴啊?”眸光移到搖搖欲墜的菸灰上,我緩緩把煙移到艾惜的手上方,輕輕彈了兩下菸灰,她的左手背上不一會兒便佈滿了菸灰。
艾惜被嚇得忘了尖叫,在我的菸頭快要碰到她手背時,我停住了動作,把煙在地上按滅。
“她走的那天,我在她病房門口把她父親打到只剩一口氣,之後她在夢裡告訴我,她害怕見到血。
我答應她了,以後不會。所以,留你一雙手,是她給的機會,也是我最後的縱容,再有下次,我就讓宋寅成的妻子成為亡妻。我說到做到。”
嚴曉瞪著微紅的雙眼,似乎是不服氣又像是替好友抱不平。
我淡淡地對上她的視線,“我記得你家裡是靠唐家才攬回瀕臨破產的局面的吧?我們打個賭,最遲明天,你們家會重新跌入谷底,唐家也救不了的那種。
別那麼看著我,很噁心,一切是你咎由自取。還有,別忘了你如今的位置,是我何薏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