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石沒再跟著，我帶秦延璽回我和秦石的臥室，“睡會兒吧，睡醒給你喝點粥。”

“一定要打針才能好嗎？”秦延璽躺下後問。

“打了針好得快，不打針你這個星期都不一定能好。”

“那我還是打針吧。”

我給他掖被子聽到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有點欣慰，“這麼快就想通了？”

“我是男子漢。”

我笑了聲揉了揉他的腦袋，“好吧，男子漢先睡會兒，媽媽去聯絡人。”

“是漂亮姐姐嗎？”

“是呢。”

秦延璽樂得跟蜜似的。

聯絡好醫院那邊，秦石讓秦也去接人。

來的醫生挺漂亮的，就是傳統意義上的那種漂亮，大眼睛雙眼皮瓜子臉，說話也是輕聲細語的，看著很溫柔那種。

“何院長。”

她這麼一叫，把我魂都差點兒叫飛了。

“你…叫我啥？”我不確定地問了句。

“昨天晚上院裡連夜把介紹牆改了，您是副院長還是主任醫師。”

我提了一口氣保持微笑，“是嗎？”

“是的。”

秦石沒忍住笑出聲，我保持微笑緩緩扭頭看他，“很好笑嗎？”

秦石咳了兩嗓子搖頭，然後看向醫生，“麻煩了。”

醫生淺淺笑著，“沒事，院長，孩子在哪兒？”

“叫我何醫生就好，跟我來。”

“好的。”

秦延璽掛水得掛倆小時，秦石在樓上看著，我和那個醫生在樓下坐著閒聊，隔二十分鐘上去看一次。

秦也握著車鑰匙走到我面前，沒聽錯的話，他的腳步有點兒急，“媽，我去一趟大舅家。”

“出什麼事兒了嗎？”

“沒，森睿找我。”

“去吧。”

“那…”他的眼神看向醫生。

我注意到了他的眼神，“你晚上不回來了嗎？”

“回，但應該來不及送她回去。”

“沒事兒，去吧，我等會兒自己送她。”

“好。”

目送秦也出門，旁邊的醫生突然問，“何醫生，您兒子多大？”

“二十三。”

“結婚了嗎？”

“沒呢，女朋友都沒聽說有。”

“您不催嗎？”

我全當她在嘮家常了。

我搖頭，“他們四個未來早成家也好，獨身一人也罷，都是他們自己的選擇。”

“有您這樣開明的母親真好。”

我聽得出來她在感嘆什麼。

“跟個人經歷有關吧，我一直以來對自己說過最多的話就是，自己選擇的事情就怨不得誰。這句話我同樣跟四個孩子說過，所以未來的路該怎麼走是他們的事兒。”

阿辭從樓上冒了個頭，“媽媽，哥哥呢？他ipad在我這兒。”

“他去大舅家了，你先放著吧，發資訊跟他說一聲。”

“好，我可以上樓看看小丑嗎？”

“去吧，讓你爸給他喂點水喝。”

“好。”

我給醫生重新倒了杯水，“小丑是他姐姐給起的名字，他們仨叫習慣了，有時候他爸也會叫他這個名字。”

“那他本名叫什麼？”醫生問。

“延璽，延長的延，玉璽的璽。”

醫生有些震驚，“名字很霸氣。”

我淡笑，“我外公起的。”

“您外公？”

“嗯，是老人家生前就寫下的字，有兩幅，本來是給雙胞胎的，但是雙胞胎的我起好了就沒改，便留給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