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碗下肚,他氣定神閒的站了起來。
“吃飽了?”丁遠問道。
“嗯。”沈三拳應了一聲,慢慢的走出了木屋。
清晨的陽光金子一般的灑了進來,照射在沈三拳的臉上,他半眯了雙眼,仔細的打量著這個陌生的地方。
一條不算太清澈的河水綿延的伸向遠處,一眼望不到頭,在河水的兩旁,是一排排錯落有致的木房子,緊緊的靠在一起,房子全部都是建立在水面上,別有一番風味,這個河大概是屬於穩定性的那種,可以想象,如果這是建在南崗水庫旁,待到雨季,肯定會全部淹沒,沈三拳不知不覺就把這裡跟美麗的南崗村比較了起來。
河面上漂浮著幾條破舊的漁船,發出一陣陣嘈雜的機器轟鳴聲,婦女安靜的在家門口洗著衣服,小孩子則是一個個光著屁股,嬉鬧聲,跳水聲,此起彼伏。
面板有點黝黑是沈三拳看到的這些人的特徵,看著這些人身上的裝束,或許這裡就是一個窮人群居的場所。
“三拳,還喜歡這裡嗎?”丁遠走了出來,掏出香菸遞給了沈三拳。
“這裡比我想象中的要好!”
“是嗎?”丁遠搖搖頭,“希望你能一直保持這樣的想法。”
丁遠的話中有話,沈三拳卻是沒有太在意,一屁股坐在了門前的木板上,將雙腿伸進冰涼涼的河水中。
“丁叔,這叫什麼河?”
丁遠靠著沈三拳而坐,“這個地方叫著用緬甸話很難跟你解釋,不過我們中國人都叫它‘黑窟’,這裡居住的人都是窮人,靠著微薄的生計勉強度日,你看!”丁遠用手指著在河面上的那條漁船,“一條漁船是五六家人一起湊錢才買起來的,可是要真正的養活五家人卻是很難,他們之中的男人有很大的一部分人靠出賣體力為生,女人則只有在家帶孩子的命。”
“出賣體力?”沈三拳問道。
“罌粟園的種植需要大量的勞力,作為軍閥自然不捨得將自己的軍隊拿來做這些事情,所以黑窟這些人的價值就得到了充分的體現。”
每一個人都是為了好好的活下去,生活已經無法讓他們有選擇的權利。
看著沈三拳一臉茫然的表情,丁遠沒有說什麼,自顧自的站了起來,“三拳,你好好的在家待著吧,我跟慶國出去辦點事,中午就回來。”
“知道了,丁叔!”
看著兩人走過木橋,沈三拳也是索然無趣,走進房間,拿出了那把剔骨刀,從丁遠教給他的那天開始,他就從來沒有間斷過練習,雖然比起丁遠火候還是差了很多,不過現在差不多也能融會貫通了,而且身形跟力量方面也是得到了不少的進步,就像丁遠說的一樣,他唯一缺少的還是一樣東西,那就是狠辣,沈三拳雖然骨子裡有那麼的一絲匪氣,不過心地善良卻是無法否認的,沒有觸動到他心裡的底線,讓他惡狠狠的用刀插進別人的胸膛,實在很難辦到。
練習了兩個小時以後,沈三拳汗流浹背,忍不住有那種跳進河水中洗個澡的念頭,想到便去做,這是他的風格,脫掉了上衣,沈三拳緩緩的走出了房門,來到剛剛坐了許久的地方,在旁邊有一個木製的臺階,正好可以下水。
剛剛踏出一步,河面上突然傳出了一聲尖銳的呼嘯聲,一艘木製的快船飛一般的在從遠處駛了過來,這是一艘尾部裝有發動機的衝鋒舟,就像剖開的豌豆一樣,身體狹長,速度奇快,在這樣的河道中穿行最是合適。
河面上激起了一陣陣的水花,引起旁邊洗衣服婦女的不斷尖叫,在衝鋒舟的上面站立著三個手拿槍械的軍人,沈三拳定眼望去,這種美式軍服跟昨天晚上葉寒所穿的一模一樣,只不過葉寒所穿的顏色較深,衝鋒舟在沈三拳對面的那棟木房子處終於是停了下來,三人威風凜凜的走上了木板,衝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