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晟好像明白了，難以置信：&ldo;怎麼會這樣?&rdo;

是的，怎麼會這樣，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我哭的昏天昏地，他只是靜靜給我倚靠，不再安慰我。

一直到我的抽泣聲變小，他才遞給我一張面巾紙：&ldo;擦擦眼淚鼻涕。&rdo;

以前也是這樣，他都記得，一點也沒變，變得只有我。

&ldo;謝謝。&rdo;我接過面巾紙，擦去臉上的淚水。

&ldo;鄭初雪，你居然對我說謝謝。&rdo;鄭晟聲音聽起來很深沉。

我咬著嘴唇，是我不對，我為什麼要說謝謝，他是我同學，是我曾經最信賴的大哥，假如給我靠著的人是林默然，我還會這麼客氣說謝謝嗎?

我沒有解釋，鄭晟也沒有催我，我們靜靜坐著，一直到他手機響起來，打破夜的沉寂。

&ldo;我們在a市一中，好，我等你。&rdo;

他結束通話電話，我已經預感電話是誰打來，可是我沒勇氣問。

他卻主動說出來：&ldo;是袁助理電話，他說過來接你。&rdo;

我覺得嗓子有些發乾，站起來，理理被風吹亂的頭髮，看著同樣站起來的鄭晟：&ldo;你為什麼不問我?&rdo;

&ldo;問你什麼?我不是問了嗎，有時間我要去看叔叔，你陪我去。&rdo;

我低聲說：&ldo;好。&rdo;

關於我做小姐的事，我跟林默然的事，他一句都沒提。

他的手機又響起來。

&ldo;走吧，是袁助理來接你了。&rdo;鄭晟說，拉著我的胳膊朝學校門口走去。

他跟學校門衛好像認識，難怪這大半夜的我們能進來。

袁助理的汽車停在路邊，鄭晟把我送到汽車邊，看著我說：&ldo;時間不早了，回去好好睡一覺，明早起來，又是嶄新一天。&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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