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比我還蒼老。

我看著她，想著朱江跟她說的話，她這個樣子，沒去求過朱江?

&ldo;你的孩子怎麼了?&rdo;

我再次開口問道。

林默然靠著椅背，審視的目光看著她。

小范突然捂住臉，無聲的哭泣起來，眼淚順著她的指縫不住流出來。

我沒有說話，等她哭夠了她就會說。

我曾經也這樣無聲的卻是放肆的哭過。

我理解她的感受。

果然，過了十多分鐘，小范停住哭泣，她放開手，見到我遞到她面前的面巾紙，喃喃的說：&ldo;鄭小姐，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我不該那樣虐待你，所以老天爺才懲罰我，讓我生下這個孩子，還讓我老公不要我們娘倆。&rdo;

我輕聲說：&ldo;過去的事情都讓它過去吧，不要再想那些，我們現在來說說孩子的事。&rdo;

她感激看著我，擦去臉上的淚水，這才顫巍巍從口袋裡拿出幾張照片，跟一份皺巴巴的病歷。

&ldo;這就是我的孩子。&rdo;她指著照片上的孩子對我說。

我接過照片，好可愛的孩子，烏溜溜的大眼睛，大耳朵，看起來不是很像小范，他爸爸應該也不醜吧。

&ldo;很可愛。&rdo;我輕聲說。

小范立刻哽咽起來：&ldo;這是發病之前拍的，那個時候，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媽媽。&rdo;

我開啟病歷，上面寫著朱毛毛，龍飛鳳舞寫的字，我只認得腦損傷導致的腦萎縮腦白質，下面是一連串的醫學術語，我看的不是很明白，對這個病，我一點都不瞭解，我把病歷遞給林默然。

他看後，看著小范：&ldo;醫生怎麼說?&rdo;

小范一聽，眼淚又是嘩嘩掉下來：&ldo;建議我們放棄治療。&rdo;

我沉默著，醫生說放棄治療，就說明這個孩子已經沒有治癒的可能性了，可是對小范來說，卻是不會放棄，這一點，我立刻就能體會到她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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