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
還煉丹師?”
藍裙女子不屑道。
“說不定,別人還真是煉丹師,看他武道修為是破虛,有沒有可能,煉丹術也達到破虛之境?”
“哈哈,在我們這,破虛境界的煉丹術,只能算是煉丹童子,根本不能被稱為煉丹師。”
丹鼎門其他人紛紛嘲笑起來。
破虛級煉丹師,放在大羅上界,那無疑是頂尖煉丹師。
但在天隕古界這種地方,的確只能算是丹道入門者。
在大多數勢力中,破虛級煉丹師,都是被當做煉丹童子使用。
“這是怎麼回事?”
忽然,一道威嚴的聲音響起。
只見幾個氣勢不凡之人,從閣樓大堂屏風後走出。
說話之人,是個紫袍老者。
這紫袍老者凌雲見過,正是丹鼎門大長老。
但此刻,紫袍老者並非領頭人。
他明顯站在一個八字須的老者身後。
“吾等參見侯爺。”
大廳內眾人,頓時紛紛對那八字須老者行禮。
這八字須老者,正是平南侯沈兆基。
而藍裙女子在對平南侯行過禮後,就立即指著凌雲,對丹鼎門大長老道:“大長老,這裡來了個濫竽充數之輩,我們正想將他驅逐出去。”
丹鼎門大長老看向凌雲。
只一眼,他也認出,凌雲就是在侯府外遇到的那個少年。
藍裙女子繼續道:“大長老,這大堂內,都是平南侯大人邀請的煉丹師,而此人卻試圖在這魚目混珠,還可笑的說自己是煉丹師。”
“楚若梅見過平南侯。”
楚若梅自然不會任憑藍裙女子在這信口開河,連忙道:“今日,我與凌先生,是受侯爺您邀請來的。”
“哦?
是你們?”
沈兆基神色微動。
藍裙女子等人表情一滯。
這黑衣少年,居然還真是沈兆基邀請來的?
“呵呵,這年頭,什麼人都敢自稱先生。”
丹鼎門大長老冷笑。
他對凌雲,倒談不上什麼厭恨。
說到底,他壓根沒把凌雲放在眼裡。
此刻出言諷刺,的確就是聽不慣凌雲一個少年,竟被人稱為“先生”。
同時他也的確覺得,這樣一個少年,修為只是破虛,和他一起站在這大堂內,無疑是在侮辱他的身份。
“這”沈兆基本來還想和凌雲說幾句,丹鼎門大長老這話不由讓他話語一滯。
顯然他已聽出,丹鼎門的人對凌雲,似乎有些瞧不起。
在這種情況下,他若是維護凌雲,則勢必會得罪丹鼎門眾人。
他倒不是忌憚丹鼎門。
實在是此刻,他還指望丹鼎門眾人救他的孫女。
至於凌雲。
他之前邀請凌雲,是對凌雲的丹術感興趣。
不過在他看來,凌雲的丹道造詣再強,也不可能比得上丹鼎門大長老。
這也是他遲疑的原因。
“侯爺,依我之見,這大堂內,如今匯聚的,都是丹道界精英,萬萬不能容忍這種魚目混珠之輩留在這。”
丹鼎門大長老又道:“還望侯爺,能立即將此人驅逐。”
他對凌雲,的確談不上厭恨。
不過既然覺得凌雲礙眼,他就決定將凌雲趕走,來個眼不見為淨。
沈兆基愈發遲疑。
凌雲是他邀請來的,他真將凌雲驅逐,這實在不地道。
可是丹鼎門大長老的情緒,他又不能不顧及。
“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