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髮型……被你揉成雞窩了都。”
江流白把小熊帽子從頭上揭下,理了理自己被揉得亂七八糟的頭髮,埋怨道。
“誰讓你嘴欠的,活該。”
鬱霖晃了晃腦袋,重新拿起毛巾擦頭髮。
江流白伸了個懶腰,拍了拍自己屁股下的沙發,問:“這裡應該就是今晚我睡的地方了吧?”
“喂,我還沒同意讓你留宿呢。”
鬱霖瞪了他一眼。
“姐姐難道忍心讓我冒著這麼大的雨回去嗎?”
江流白眨了眨眼,語氣無辜,“不會吧不會吧。”
“你小子。”
鬱霖伸出一根修長的手指戳了戳他的腦門,“真是一點都不跟我見外。”
“沒有沒有。”
江流白謙虛道,“真不見外的話我應該去睡床,讓你睡沙發才對。”
鬱霖:?
她白了他一眼,懶得搭理這傢伙,轉頭走到另一邊拿吹風機吹頭髮。
江流白則是開啟電視,興致勃勃地看起了貓和老鼠。
“說起來,你今晚是什麼情況?”
鬱霖吹著頭髮,隨口問道,“怎麼大晚上一個人在路上跑,連把傘都沒有。”
“本來是跟同學一起去吃飯,出門的時候還好好的,我就沒帶傘。”
江流白嘆了口氣,大致講了一下聯誼的事情,“誰知道雨突然就下大了,想去買傘的時候商店還關門了,手機也進水不能用了。”
“哈。”
鬱霖幸災樂禍,“那你今晚還真是有夠倒黴的。”
“嗯。”
江流白點點頭,說,“遇見你之前,我也是這麼想的。”
鬱霖正在吹頭髮的動作僵了一下。
這話想表達的是什麼意思,她自然能明白。
白皙的面頰微微發紅,她扭頭瞥了一眼好整以暇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江流白,心裡納悶地想:
不是,這傢伙現在撩人都沒前搖了是嗎?
“油嘴滑舌。”
她哼道,“就知道嘴上說點甜言蜜語,行動上倒是一點表示都沒有。”
“哪有,你別冤枉我啊姐姐。”
江流白不服氣道,“我上次還去接你下班了呢。”
“不就那一次。”
“那你還要我怎麼辦?”
“呃……”
鬱霖語塞。
她自己也沒想好。
她只是不想讓江流白覺得自己被撩到了,所以在言語上反抗兩句,根本就沒想這麼多。
“唉,那好吧。”
這時,只見江流白忽然嘆了口氣,站起身,朝鬱霖走了過去。
“你要幹嘛?”
鬱霖下意識往後靠了靠,問道。
“姐姐不是說我在行動上一點表示都沒有嗎?”
江流白坐到鬱霖身邊,慢慢湊近,嘴角輕微上揚,“所以我這就來表示表示啊。”
他語氣危險,嗓音聽上去很有磁性。
兩人離得極近,江流白嘴角噙著笑意朝鬱霖伸出手,下一秒——
“嚇唬誰呢,小屁孩,真以為姐姐是這麼好欺負的?”
鬱霖沒好氣地賞了他一個腦瓜崩,而後隨手把吹風機塞進了他手裡,將後背朝向他,“正好,過來幫我吹頭髮。”
“……哦。”
江流白老老實實應了一聲。
一邊拿著吹風機幫鬱霖吹頭髮,一邊還鬱悶地嘀咕,“都怪我平時表現得太正派了,導致現在演反派都沒人信……”
“分明是姐姐我聰明伶俐、明察秋毫,識破了你的詭計。”
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