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帶貨吧,剛好來幫我賣一下我們公司的新產品。”
“女裝!女裝!女裝包有吸引力的!”
“挑個女嘉賓整點戀愛劇本,我要磕cp——當然能挑我的話最好了。”
“……”
望著老闆們給出的各種五花八門的直播建議,江流白有點頭大。
感覺都不是很靠譜,甚至都不如去播遊戲。
等了一會,程雨酥也回訊息了:
“那個,花花還沒睡醒,但我其他兩個室友提議說你可以去做擦邊男……”
“啊?”
江流白愣了,“擦邊男?”
“對,她們說,沒有什麼比擦邊直播更有吸引力了。穿點稍微暴露點的衣服,最好是那種若隱若現的、透明白襯衫,或者胸口有個心形缺口能露出胸肌的那種——這是我室友說的,我對這些不太懂啦。”
……好好好,看來你室友沒少看這方面的直播啊。
真是的,以色事人者,色衰則愛馳,懂不懂啊?
他回覆道:“不太行,我是在我們店裡的官號直播,萬一把官號給整封了,是會被扣工資的。”
“喔,這樣。”
程雨酥洩氣道,“那我們也沒有其他主意了……”
沒能幫上忙,她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沒關係,下週才直播呢,我的時間很充裕。”
江流白安慰了一句,又說,“等花昭月睡醒你記得幫我轉達一下。”
“好的。”
程雨酥乖巧應道。
江流白想了想,又去找到之前直播過的同事,問問他們當時是怎麼播的。
“也沒播什麼,就坐在那,宣傳宣傳我們的店鋪,然後跟彈幕聊聊天……”
同事這樣說道。
光聊天就夠了嗎?
江流白撓了撓頭。
既然答應了店長要幫忙直播,他就習慣性的想把這件事情做好,儘量不辜負店長的期待。
就只是坐在那和觀眾聊天的話,實在是不符合他對自己的要求。
“嗡~”
手機震動,一直沒有回訊息的寧汐桃這時候終於回覆了。
“抱歉,腦袋不太清醒,現在才看到你的訊息。”
說完這句後,她又有些疑惑地問:
“為什麼突然想直播?是需要錢嗎?”
看著這兩句問話,江流白思考兩秒,試探著問了一句:“如果我說我確實需要錢呢?”
“你要多少?”
她連江流白要錢做什麼都不問,直接說道,“我賬戶裡還有二十幾萬,夠用嗎?”
……姐,你別對我這麼好,我害怕。
江流白嘴角抽了抽,連忙跟她解釋說是店裡的要求。
“這樣。”
寧汐桃有些歉意道,“抱歉,我平時不怎麼看直播,給不了你什麼建議。”
“沒事。”
這個答案在江流白的意料之中,他也沒指望能從寧汐桃這裡獲得什麼建議。
那邊寧汐桃頓了頓,又問:“今晚可以哄睡嗎?”
“呃,說不準。”
江流白撓撓頭。
這雨要是一直這麼大的話,他今天可能還回不了家。
看著江流白髮過來的這句話,寧汐桃的呼吸變得有些急促起來。
她現在還躺在床上。
她已經在床上躺了兩個多小時了。
今天,是她自得病以來發病最嚴重的一次。
昨晚服下的藥只讓她睡了不到四個小時便被層出不窮的噩夢打敗。
她緊鎖著眉,扭頭看了一眼床頭櫃上幾乎快要空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