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便怪不得本君下死手了。”
他停在距老翁半丈處,略低著頭俯視後者,攤開雙臂。
“你們這些餘孽為何不能認清眼下局勢呢?”
老翁劇烈咳嗽了聲,偏頭看去,便見遠處的原野上,一支近千的軍陣已靜靜佇立。
一面“梁”字旗下,朱漢賓身著甲冑,正饒有興致的遠眺著這裡的廝殺場景。
“你可知,就連那最後一個李唐血脈,也活不過明年。”
蔣仁杰哈哈發笑,繼而俯身下去,低聲道:“昔年那昭宗,便是本君親手殺的……”
老翁怒火攻心,手持著刀柄重力上劈而去。
但蔣仁杰早就防著他,不過側身一閃,繼而一掌拍去,老翁便再次向後翻滾了幾米。
“不知死活的老狗!”
他冷哼一聲,剛要去拾起那柄染血的唐刀,身後卻忽有一股涼意透來。
他渾身仿若都霎時僵住,繼而茫然的低頭望去。
卻見腹部,一柄長刀貫穿而出,汩汩的血亦順著刀鋒不斷冒出。
他不可思議的的折身一掌拍去,卻見雪中那柄唐刀忽地被人挑起,繼而寒光一閃,他的頸口便顯出一道血印來。
蕭硯冷冷的注視著蔣仁杰的眼睛,手上再次發力,鐵刀再次在後者的腹中攪了攪。
高瘦的屍體轟然倒下,他便持著雙刀疾步上前,將已遭重創的老翁扶起。
旁邊的陰兵適才反應過來,劉成已帶著剩下的響馬衝殺過來。
“老前輩!”
看見他們趕過來,蕭硯便將老翁交給他們,同時出聲道:“速速撤離此地。”
“你到底是何人!?”
劉成將老翁架在自己的馬背上,急聲追問。
但蕭硯的身影已再次遁去。
他雙手持刀,所過之處血霧暴起,直插深入戰場深處。
此時,南北兩面的不良人已然匯聚,但也差不多被分割成數塊。
但幾方勢力的損失都不小,原屬車隊的梁人牙兵與玄冥教的人馬差不多被衝散,此時與他們廝殺的還是後來支援上來的人。
姬如雪本在追尋蕭硯的蹤跡,但在半道上遇見了被圍殺的不良人,遂撤去裝扮,不斷勸他們趕緊撤離戰場。
這會,她也被數個陰兵圍攻起來。
正漸有吃力感,忽有破空聲響起,卻見一道身影急躥過來,幾個寒光中,便替她斬了這些嘍囉。
蕭硯上下打量了下少女。
“沒事吧?”
姬如雪心下鬆了口氣,但只是用劍割下了一塊衣料包住胳膊上的傷口,繼而清冷的搖了搖頭。
“無礙。”
“旗子我已拿到手了,可以撤了。”
蕭硯來不及多解釋,便要趕緊去召集所有不良人,但耳旁卻聽姬如雪的驚呼聲。
“快看!”
他順著少女手指的方向看去,卻見遠處的軍陣中,一排排弓弩已向這邊舉起。
天色微明,無數箭矢閃著寒光,欲要衝天而來。
……
“梁”字大旗下,朱漢賓控著坐騎,終於直起身來。
有軍將按著刀柄近前稟報道:“府帥,兒郎們已準備好了。”
“傳某令——”
朱漢賓微眯著眼睛,粗糙的手掌細細摩挲了下馬鞭,終於下令。
“鳴鼓。”
陣中,鼓聲霎時而起。
陣前,持著步弓計程車兵瞬間張弓搭箭,繼而斜舉而起。
近千人幾乎同時鬆開弓弦,密密麻麻的的箭矢便破空而去。
……
第一波箭雨下,無數悶哼聲四面響起,不論是玄冥教嘍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