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無非是能憑藉他的人使她們的暗樁看起來不那般單一。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她們於各地設定的暗樁亦多以女子經營,遂大多隻能沿用一些娛樂場所。
若有不良人配合,事情確要好辦許多。
可蕭硯之前談的只是情報共享,現下卻是要堂而皇之的安插自己的人手進來,妙成天卻是有些猶豫,道:“此事還需先稟之女帝……蕭郎勿急,你於幻音坊有如此大恩,妾身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
“希望聖姬不會讓我等的太久。”
蕭硯將一飲而盡的茶杯置於桌上,已站了起身,然後指了指姬如雪,“雪兒姑娘那裡有我一方令牌,諸位若是商議妥當了,可讓她與我的人對接,雪兒姑娘行事,我還是信得過的。”
梵音天暗惱,只當是自己居沒有一小姑娘誘人,遂神情有些不虞。
“妾身當知蕭郎與雪兒私交甚好,”妙成天臉上掛著輕笑,卻見蕭硯欲要離去,忙近前問道:“蕭郎這是要走?”
“蕭某尚有要事,聖姬既心中有數,便不多停留了,再會。”
他言辭簡潔,略拱了拱手,折身便與幾個不良人出了寺院騎馬而去。
來去匆匆,以讓眾女皆是有些愕然。
此時正還有兩個不良人留下,他們也未多言,只如是監視她們一般,環胸守在了房外。
“這小子!”梵音天本就脾性暴躁,略惱的坐在桌前。
虧得她還精心換了一身衣裳,甚而親手煮了一壺好茶,那小子竟全不給她面子。
妙成天卻不理她,而是拉過姬如雪低聲詢問。
片刻後,她便思忖著蹙起了眉。
————
兩日後。
大梁西都,洛陽。
街角的客棧內,一人影矯健的翻進了窗戶。
他雙手捧著一面紙條,遞給蕭硯。
“校尉,朱溫車架已過虎牢關。”
後者正擦拭著一張面具,先是細細掃過紙條,繼而便問:“洛陽這邊,可聯絡上了?”
“屬下已與其中一人見過面,其會助校尉聯絡上洛陽舊部。”
蕭硯負手走到走到窗邊,靜看著外間白雪覆蓋著的屋簷小巷,於街上經過的行人。
“終還得麻煩人家。”
……
城北,臨德坊。
矮胖的豆腐販子樂呵呵的收了攤,他其實才出攤不久,但因是年節,左近街坊皆喜他家的豆腐,今日賣的極好。
左近的商販略有些豔羨,喚道:“段掌櫃,該開鋪子了,擺攤這點豆腐哪夠客人來買?”
矮胖漢子憨厚笑笑,用熱巾擦著汗,道:“莫打趣,哪裡當得上掌櫃一稱……”
商販便發笑,道:“你去年不是收了個徒弟,不把鋪子開起來,難不成也讓他今後來擺攤?”
“今後事今後說,一間鋪子哪是說開就開的起的。”
矮胖漢子格外和氣,也不計較他人話音裡的別意,用幾枚銅錢買了些零嘴,便用扁擔扛著貨架樂呵呵的回家去。
略顯狹小的院子裡擺滿了貨架,一半大小子坐在門檻上,正如小雞啄米般點著腦袋。
他見狀一嘆,喚道:“小北,今日不練功了,回屋裡睡。”
後者卻是霎時驚醒,繼而用手背擦掉嘴角的口水,於懷中取出一張紙來,咧嘴道:“師傅,方才有一大叔來過,要我把這個交給你。”
矮胖漢子眯了眯眼,和氣的面色斂去。
“去把門關上。”
他將貨架放在院子裡,繼而踱步進入屋內,將那張信紙放在桌上。
紙間,血色半圓中,以草書寫有三字。
“不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