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的陽光將阿倫略帶潮溼的身軀照得一陣溫熱,他大感舒適的閉上了眼睛,享受著眼前此刻,心中很平淡的分析著,這麼多敵人呀……這一次,或許是最後一次看到陽光了。
時間彷佛也凝固在瞭如此奇異的一幕上,直到附近的一個大隊長怒喝:“弓箭手,放箭!記著別射要害!”
站在盜賊中後排的箭手們才手忙腳亂的彎弓搭箭,但弓箭射到阿倫面前時,阿倫已一個轉身,重新閃回洞穴內。
那大隊長喝道:“這裡發出的聲音這麼大,其他大隊肯定正趕過來了,可別讓別人搶掉頭功了,孩兒們,給我上啊!”
站得離洞口最近的盜賊,立即發出陣陣衝殺聲,在隆隆腳步聲中往洞口殺去。
另一個副隊長想起剛才洞口亂石飛濺的場面,又喊道:“裡面可能有高手主持,大夥得小心了!”
但他的聲音尚未落下,衝在最前排的盜賊已成排的整齊倒下,阿倫左手握著一把大馬刀,右手拿落一杆長槍,左砍右揮,就那樣守在洞口,然後像切瓜斬菜般的將面前的敵人一一砍倒,人命在這個瞬間被貶值到了極點。阿倫的臉上慢慢掛上了一副詭異的笑容,美麗的瞳孔因為無盡的鮮血而閃閃發亮起來,屍體緩緩地在他面前層疊,盜賊們的頭顱一個個的與它們主人作最後告別,然後再滾動向四方,而後來進攻的盜賊仍是前赴後繼,奮不顧身的向前衝來,反映出了十姐妹軍團嚴厲的軍紀,也給予了惡魔最痛快的殺戮。
因為那個平臺是稍稍凹進去的,從那個大隊長的角度根本看不清楚洞內所發生的情況,只發覺那個山洞就像一個無底的深潭,進去了兩百多人,有一百多人是一衝進去就沒能再發出任何衝殺聲的,而剩餘的幾十人就是全被人踢飛了出來,直掉到平臺外的深淵下面去,間歇時還有同伴的頭顱以各種弧線飛出,淋漓的鮮血四處飛濺。
那大隊長大皺眉頭,說:“媽的,是不是裡面埋伏有很多人?”
副隊長馬上應道:“隊長,我們這個大隊只剩下兩百人不到了,還叫兄弟衝嗎?山洞裡面可能布有大量敵方的精兵。”
“等援兵?”大隊長看了看四周群山上的盜賊們正緩緩向自己這個方向移動,冷笑道:“我們可不能讓別人搶掉這個立功的機會,別怕死,繼續給我衝!”
說罷,他自己也衝了上去,那副隊長一臉無奈,只好抽出大刀,跟在他身後也衝了上去。
阿倫蔚藍色的瞳孔更閃亮了,他已經很久沒看到這麼多的血花在自己眼前綻放開了。雙手隨意運轉,馬刀和長槍變成了最兇悍的利器,隨意收割著盜賊們的生命,臉上的肌肉在輕微的顫動中,令阿倫俊美的臉龐開始變得猙獰起來。
那隊長和副隊長衝到洞口時,剛好看到阿倫用長槍刺穿了一人的喉嚨,同時馬刀又將另一人的頭顱給砍了下來,看得兩人心中一寒,這麼準確而具效率的殺人手法,真是生平罕見,但很快又醒悟到敵人其實就是一個人,而己方卻有上百人時,他們又鼓起了勇氣,自己手下這幫崽子平時疏於練習,碰到一個小丫頭就被殺成那樣了,他們是頭領,可不一樣!他們跟著手下繼續往阿倫衝殺,在阿倫眼中,完全不分普通盜賊還是盜賊頭領,只分已死的人和未死的人,他依舊步伐左右輕盈移動,然後是一刀一個,反正誰也別想進入觀這個山洞內!那自認高手的兩個隊長只覺眼前刀光一閃,剛想舉起武器擋格,但死神已經迅速而至,將兩人的生命給收割走了。漫天飛濺的鮮血中,阿倫蒼白的臉上布了一層興奮的紅暈,臉上扭曲的快意令他的笑容變得更詭異了,不少盜賊們臨死前的哀號聲在他耳邊響不絕耳。
他在心中冷冷的說:“各位先生,其實你們都很幸運,其實這並不是我一貫的殺人手法,你們無須受到任何折磨就可以跟隨死神離去了,這是何等的幸福啊!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