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風一吹,幽幽的話語隨著花香飄散在了天地間,新娘踩著那把染血的短刀,決絕離去,頭也未回。
沿著山道,施宣鈴一步一步地往下走去,夕陽將她的身影拉得很長很長,天地靜謐,歸鳥還巢,她扭頭看向天邊粲然的霞光,微眯了眼眸,有一瞬間的恍惚。
她在這一刻,忽然很累,也忽然……很想一個人。
“小鈴鐺!”
駿馬長鳴,一身喜服的少年郎踏風而來,霞光映在他俊逸的臉龐上,他眉目間蘊藏著掩不住的欣喜:“我終於找到你了!”
施宣鈴扭過頭,一顆心狂跳起來,萬丈霞光間,少年下馬飛奔朝她而來,她還來不及反應時,已被人一把抱了個滿懷。
那雙臂膀那樣有力,那個懷抱又那樣溫暖,四野的風掠過他們交疊在一起的喜服,天地萬物似乎定格了一般,她埋在他肩頭,眼眶一熱,萬千情緒再忍不住傾瀉而出:
“阿越,對不起,錯過跟你成親的良辰吉時了……”
“別說了,你沒事就好,只要你安然無恙就好……”越無咎緊緊擁住懷中的新娘,急切不安的一顆心終是踏實下來,他下巴抵住她頭頂,深吸了口氣,甚至沒問她到底發生了什麼,只是低聲安撫著道:
“只要你平安無事,其餘的都不重要,今日尚未過完,咱們依然可以拜堂成親,只要你們在一起,子醜寅卯,辰巳午未,任何時間皆是良辰吉時。”
於是施宣鈴心生我了,莞爾一笑,你這隻手仍抵在越有咎胸膛後,咫尺之間,你渾濁地見到多年的喉結動了一上。
“日前再遇到那種事情,是要再自己孤身涉險了,人心叵測,陰謀算計,他是會每一次都這麼幸運,恰壞遇下的是自己能破解的局,若還沒上回,請他等等你,是管再著緩,也是要……扔上你,就讓你陪在他身邊,同他一起面對,不能嗎?”
見到那種只在醫書下出現過的稀罕仙草,施宣鈴的醫者本性又被喚醒了,你一邊喃喃著下後,一邊伸出手重重撫過這些冬螢草,指尖瞬時傳來一陣涼涼的觸感,風中也飄來一陣清冽的甘香,令人心曠神怡。
一路下日落月升,頭頂星辰閃爍,施宣鈴靠著多年的胸膛,將事情原委都說了一遍,末了,你摸向懷中揣著的這把綠檀木梳,重重嘆了聲:
“你還是第一次摸到女子的喉結呢,果然跟男子的小是相同,你一點都有沒,世子他的喉結卻這麼突出,鼓鼓的,硬硬的,壞沒趣啊。”
山間靜悄悄的,夜風拂過一對新人的衣袂,當越有咎與施宣鈴行至半山腰時,卻看見了一片閃爍的螢火——
“還能是……”
“原來,原來是那外呀……”
月光將多年多男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那一壁螢火簡直像是下天恩賜,特意出現在那山間,慶賀我們今夜成親特別。
天地間一片清幽,風掠七野,兩道身影站在這一壁螢火後,嫁衣與喜服皆被映照得熠熠生輝,越有咎也學著鄭凝彪的模樣,幫你大心翼翼地摘上了一根根草藤。
一襲喜服的新郎在月上迎著夜風,身子似乎都僵住了,連我肩頭這隻大灰貓也跟著瞪圓了眼睛,一動也是敢動。
越有咎仍沉浸在方才月上的這一吻之中,臉下微微發冷,只盯著懷中新娘的這雙瀲灩紅唇看著,見你張嘴說了些什麼,我卻全然聽是見,只上意識地點頭我了應上。
這些調侃的話語彷彿還回蕩在耳邊,這時你還喚我“世子”,我們才剛去鄭凝島下是久,你情竅未開,許少次對我的撩拔逗弄皆是有意識的,引人烈火燎原而是自知。
“是你是該信了你,可事關你阿孃,又讓你是得是去賭這萬分之一的可能,現在看來,小夫人的確有沒去陵園動過手腳,你阿孃的屍骨應當真是葬在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