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得意,敢惹小爺的人。也不看看小爺是什麼人?!衝著不遠處的善保挑眉,站在車前的少年滿滿的驕傲,眉目如畫,肆意而張揚,善保失笑,對著他拱拱手,嘴唇輕起,做了個謝謝的嘴型,福康安這才滿意,福爾康還在原地瞪他他不管,轉身準備回車內,只是他以為事情結束了,事情其實才剛剛開始。
“富察公子,爾康說話並無不妥,你仗著家族權勢咄咄逼人,不把當朝額駙放在眼裡,如何對得起富察大人的教導?”吼聲在耳邊炸起,永琪見到好兄弟被欺負,立馬驅馬趕了過來助陣,說的是聲色俱厲。
福康安險些沒衝上去直接給來人一拳,這算什麼啊,他怎麼就對不起阿瑪了,他不就是曾經給阿瑪送過回鍾,其他時候他可一直沒給富察家丟臉!
只是來人是皇上的兒子,說起來還是他主子,不僅打不得,還得陪著小心,他換上副笑臉,“五阿哥這話恕奴才不能苟同,奴才只是就事論事,善保是皇上破例封的御前帶刀侍衛,額駙的確逾矩了。”
五阿哥頓時臉一沉,“那如果是本阿哥的命令呢?”說罷,他拿起馬鞭直直的指向善保,多天壓抑的怒火毫不掩飾的爆發出來,“你!按照福爾康額駙的話去做,這是本阿哥說的,你去不去?!”
善保那熟悉的笑臉終於消失無蹤,他握著韁繩,淡然的看向指著自己的鞭子以及鞭子後面的那張扭曲的臉,驀然挑起嘴角,“奴才是御前帶刀侍衛,被皇上賜到十二阿哥身邊,除了皇上和十二阿哥,奴才難從其命。”
“你,不識好歹!”連番被拒絕,已然在人前丟盡臉面的永琪覺得如果連一個小小的奴才他也搞不定,他以後還怎麼做人,怎麼做個阿哥,怎麼配得上是福爾康的好兄弟。心隨意動,他舉起手中的鞭子毫不猶豫的向著善保去了,善保還是氣定神閒的樣子,福康安瞪大眼,心臟砰砰的跳起來,身體不自覺的做出攻擊的動作。
“呀,住手!”粉粉嫩嫩的聲音從馬車裡響起來,門簾被急速的拉開,福康安只感覺身後一股推力,趕緊抓住門框才穩住身形。回頭一看,小孩趴在他身上,緊張的揪住他的衣服,力氣大得連他都隱隱覺得疼痛。
永璂在視窗看風景,前面吵吵鬧鬧他沒注意,在他的印象中五哥和紫薇姐姐的額駙幾個人都是很擅長大吼大叫,有他們在的地方總是熱鬧的,以前他會在一邊偷看,小小的祈禱著他們發現自己,如果他們發現了自己也可以加入進去。後來他漸漸的明白熱鬧其實一直是他們的,跟他沒有關係,在宮裡沒有人會帶他玩,除了額娘和福公公,他也慢慢的遠離那些熱鬧,皇額娘說得對,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只是吵鬧聲越來也大,福康安鑽出去後再沒有進來,他訝異的探頭往前面看,這才發現出大事了,他家脾氣好好的善保哥哥居然和五哥吵起來了,然後,眼前一花,五哥要抽善保哥哥?
沖沖動動的喊了住手,喊完了被幾雙眼睛同時看著,小孩懵了,福康安抽抽嘴角,又來了,完全不明白情況的英雄十二!五阿哥被他這麼喊鞭子沒能甩下去,他勒住韁繩,調轉炮頭向永璂,“我是你哥哥,你怎麼跟我說話的,紀師傅在課堂上都沒有教你嗎?”
紀師傅躺著也中槍,紀師傅教過,教過啥,教過兄友弟恭,教過兄弟敦和睦,永璂記得嗎?永璂記得,所以永璂很羞愧,他捏著手指紅著臉吶吶,“紀師傅說兄友弟恭,兄不友則弟不恭,我要體諒五哥,永璂不該這麼跟五哥說話,臣弟給五哥道歉。”
看永璂這麼上道,自己也有面子,五阿哥心裡好受了點,緩和了臉色,擺起哥哥的架勢教訓道,“你既拿我當兄弟,福爾康是紫薇的額駙,也是我的兄弟,也應該拿福爾康當兄弟,恭敬有禮的對待他,如今你縱容你的侍衛對哥哥不敬,是何道理?”
永璂眨眼睛,茫然,“福爾康是五哥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