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間小室,面積不是很大,一臺香案置在牆邊,牆上掛著兩盞青銅油燈,黃噗噗的火光不停的跳躍著。
“這玩意不會就是長明燈吧?”油燈上已經佈滿了灰塵,由此可見得這盞油燈已經亮了很久了,若這真是陸游的洞府的話,這油燈怕是已經亮了幾百上千年了。以前只是聽說過有長明燈這玩意兒,但是從來都沒有見過,試想一下要是一盞燈能亮上千年而不滅,那得耗費多少油啊?
以前聽人說過,所謂的長明燈的燈油是用人油熬成的,不知道這兩盞燈裡燃的是不是人油,想到這裡,陳晉元的後背涼了涼。
兩盞油燈之間的牆壁上掛著一幅畫,雖然年月有些久了,石室裡到處都是灰塵,但是這副畫上卻是一塵不染。
畫上面畫著的是一個如仙子般清麗脫俗的年輕女子,女子一襲白紗裙,立於一條小河邊,岸邊開滿了鮮花,女子右手捏著一朵小花,湊到鼻尖輕輕的吮吸,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恐怕形容的便是這樣的女子吧。
畫的右上角處用蒼勁的筆法寫著一首詞:
“紅酥手,黃藤酒,滿城春色宮牆柳;東風惡,歡情薄,一杯愁緒,幾年離索。錯,錯,錯!
春如舊,人空瘦,淚痕紅浥鮫綃透;桃花落,閒池閣,山盟雖在,錦書難託,莫,莫,莫!”
“果真是他!”落款處清清楚楚的寫著陸務觀。不是陸游是誰?而且陳晉元還知道這首詞是陸游二十幾歲的時候寫給自己的前妻唐婉的。
唐婉是陸游的表妹,自幼才華橫溢,文靜靈秀。陸家曾經以一隻精美無比的家傳鳳釵作為信物,與唐家訂了親。陸游二十歲的時候便將唐婉迎娶過門。那年代“女子無才便是德”唐婉的才華橫溢加上與陸游的親密感情,引起了陸母的強烈不滿,她認為唐婉把自己兒子的前程給耽誤了,所以便讓陸游把唐婉給休了。
陸游和唐婉的感情甚深,雖然休妻,但是陸游另外修築了一間別院安置唐婉,不料卻被陸母發現,命陸游另取了一位妻子,徹底斬斷陸、唐二人的悠悠情絲。而唐婉卻由家人做主改嫁給了皇室後裔同郡士人趙士程,後來陸游會試失利後,在一次遊玩的途中偶遇唐婉,二人久別重逢,卻又無法當面相訴離情,傷心之餘題下這首詞,而唐婉也曾題下一首詞與之相和。
不得不說這是段很悽美無奈的古代愛情故事,陳晉元也深深地嘆了口氣,封建社會害死人啊,不知道產生了多少梁山伯和祝英臺的故事!
畫像下放著一個個四四方方的墨色木盒子,陳晉元眼睛一亮,這盒子放在這裡,裡面肯定有好東西。
啪嗒。
黃曉手中握著的熒光棒突然掉在了地上,陳晉元感覺到背上黃曉的身體在不住的顫抖。
“小丫頭,發生什麼事了?”
此時黃曉的雙眸變得如血一般赤紅,彷彿被鍍上了一層通紅的血影,眼圈變成了深深的青色,大大的眼珠彷彿凹陷進去了一般,黃曉直直的看著陳晉元的脖子,那裡的血管正在有力的跳動著,是那麼的有誘惑力。
黃曉那被蘋果堵住的嘴巴動了動,口水大片大片的分泌了出來,心中有種強烈的衝動想要在陳晉元那極具誘惑力的脖頸上使勁的咬上一口,吸血,她想吸血!
黃曉被自己這個恐怖的想法給嚇了一條,腦袋甩了甩,想要將這個念頭甩掉,但是這個吸血的念頭就像是跗骨之蛆一般,非但不能甩掉,而且還越來越盛。
“吼!”
黃曉終於忍將不住,眼前彷彿都變成了一片血色,腦袋被吸血這個念頭給充得滿滿的,一下子便失去了理智。
黃曉是後天三重天的武者,一個小小的蘋果如何能抵擋得住,更何況黃曉現在蝙蝠毒再次發作,已經沒有了理智,嘴裡含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