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風、雨和韻,催生出枝繁葉茂,要開花,要結果,順理成章,花一度開得無比絢爛,滴血玫瑰一樣,果實在花還未落殘落盡時,就滋生出來,這是兩個當事人所始料不及的,激情要澎湃,要飄逸,霧狀噴灑,把溼溼漉漉瀉在心上,心就不再焦渴,閒暇時,回味才妙趣橫生起來,一磚一瓦,連那種綠苔繡織的樣子,都有枝幸的味道,這裡不會就是枝幸吧?
因為一回眸,看見光著潔白的小腳丫,象踩高翹一樣,踮著腳,腳尖象錐子扎地上,這是一朵含苞欲放的花骨朵,瘦弱的肩頭上扛著或掛著長長的綵帶,潑皮的笑聲,驚了許多人,但這許多人是不屑還是顧不上,總之,只有這小澤興安停下來,玩味看著她,她則一臉稀奇,“看什麼看?沒看過小姑娘情竇初開,搔首弄姿?臭不要臉,還看上癮了!”這是賊的目光,該閃爍不定,誰成想:執著如釘,看得小澤興安象跳蚤,你跑我追,男人與女人的遊戲就是這樣開始的。
“看什麼看?不怕看眼裡拔不出來?”腳慢慢放平,稍稍收縮。
小澤興安以為是一場“邂逅的豔遇”,心就如鹿撞懷,他哪裡知道:這是有人布的局,這叫張網以待,捕捉的正是這份好奇蒙生的厄運,“嘿,你好嗎?”
“能不好嘛?”
“幹嘛光著腳丫?”
“鞋子束縛了我的自由,所以……你懂了嗎?你是誰?我怎麼沒有看見過你?地縫中冒出來的嗎?”她的腳丫的確好看得很,小巧玲瓏不說,還光潔如同玉石,模樣馬馬虎虎,不醜不俊,看一會兒,你會發美從平凡中溢位來,一點點,象滲水,生動活絡的表情,感染著人,嘴角微翹,調戲著男人,鉤子一樣的觸角,一伸一縮,鉤出男人彈簧一樣的靈魂,靈魂有趣,勝過貌美如冰。
“你猜!”
“猜你個頭,骯髒的心,咕咚咕咚排出汙水一樣的慾望,你想啥子俺知道,眼鏡蛇一樣遊弋的目光,嚇死人了!老男人一枚,象枯葉一片,看著難看,用著難用!走了!”
男人目光追逐著女人離去的影子。
在樓梯口,這種藏匿尷尬的地方,女人身子彎成鉤子,“你幹嗎?賊眉鼠眼,你不是個好東西,難不成你還要上來?”
“可以嗎?”
“你不怕刀劈斧頭剁,有種就上來!”女人哼著歌,信步上去,像是跺,踢踏出聲,這是聲的餌料。
“我還就不信邪了!”小澤興安哪裡知道樓上水也深,到了樓梯口,忽覺不對,要折回去,被兩個彪形大漢從下面堵那兒,“你們要幹什麼?”
“不幹什麼?小澤興安,既來之則安之,剛才那穿紅衣服女子就在樓上,你不進去坐坐,這不太合適吧?”
“你們是不是……?”這是個粉色圈套,連名字都讓人報出來了。
“別說我們認錯人了,堂堂的警備司令,一身便裝,這是要微服私訪呀?來都來了,不坐一會兒,我們也不好交差呀?”
“你們究竟是誰?”
“這不重要!別往下頭看了,不可能有你的救兵!”兩個人是推推搡搡,“敬酒不吃吃罰酒,你賤啊?一枚銅板能不能買仨?”
小澤興安知道是馬陷淤泥,啞然失笑,只是對方怎麼知道他的身份的,讓他十分好奇,疏忽了,大意了,要怎麼脫身,這已經不是他能考慮的,抓他目的是什麼?想知道什麼?這才是關鍵!對方是什麼人,他還沒有弄清楚。
紅衣少女轉過身子,用手拍拍他的臉,“乖,聽話不要亂喊亂叫,你也看見了這兩個長得五大三粗的,他們脾氣不好,道理的不講,三句話不中聽,就‘噗’地一聲,把刀插進你的心臟,有時頑劣得很,還要將插著的刀,旋轉上幾圈,肝腸肚肺全絞碎了,有點兒殘忍噢!”
“你到底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