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行奕的怒吼在雷聲中歷歷在耳。
什麼?哥哥以身殉國了?
蘇無痕在雨裡的身子晃了晃,“嘭”的一聲倒了下去。
“你說什麼?!蘇無痕也中了‘愛傷離’?她沒事?怎麼可能?”蕭允剛換下盔甲,就被蕭承喊了過去。
“她怎麼中的‘愛傷離’?你自己應該最清楚!”蕭承一改往日弱不禁風的模樣,一把拽住蕭允胸口的衣服,“你竟然動了她!還要來和我打賭?你就一點不擔心再毀了她?”
“哈哈!”蕭允忽然大笑了起來,“大哥,你也知道我中毒了,每個月圓之夜我做了什麼,我都會忘記,說到底我的中毒還要拜你所賜呢!”
“胡說!你明明知道那是皇后下的手!”蕭承猛的鬆開拽著蕭允的衣裳的手。
蕭允不經意的整了整面前的衣裳:“就算是我動了她,又如何?我不會愛上除了無傷之外其他的人,不像你!”
蕭承皺著眉毛,一掌劈向蕭允,掌風所到之處,帶起一道袖色的光芒。
“你敢在皇宮裡動用法術?”蕭允用腳勾起一個凳子,擋住了蕭承的掌風,一張結實的楠木凳子就在袖光中散做了粉末。
“她現在還倒在雨裡!你真的想她死麼?”蕭承甩出平日裡不離身的白絹,白絹上頓時出現了一副蘇無痕倒在暴雨中的畫面。
“誰最想讓她死,你現在很清楚,第一是父皇,第二就是你!”蕭允冷冷的道,“你是不是恨她沒有愛上你,而是愛上我了?”
蕭承沒有說話,一揮手將白絹收入袖中,眼睛裡的冷光熠熠生輝。
“可是我還不想她死,我還沒開始折磨她!”蕭允冷笑了一聲,從箱子裡抽出一把清油傘走出了房間。
蘇無痕不知道什麼時候了,只知道勸說她離開的太監都離開了,天已經黑透,雨依舊很大,大的讓蘇無痕無法用鼻子呼吸,只能張著嘴,一喘氣潮溼的風和冰涼的雨就一起灌進嘴裡,頭皮肩膀竟然被雨水砸的發麻,天地間充盈著的雨和呼吸的困難。
哥哥,你等著我,我救了莊修儀和李嬤嬤,立刻就來黃泉路上找你。
不知道過了多久,頭頂的雨忽然停了,蘇無痕機械的扭動著腦袋,終於看見了蕭允,為什麼每次絕望的時候,出現的都是他?
蘇無痕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撲到蕭允的懷裡,終於放肆的哭出了聲音。
蕭允一愣,手中的傘跌落到了雨中。
“你們這是做什麼?”蕭行奕的聲音猛然響起。
蘇無痕下意識一把推開蕭允,復跪在蕭行奕的面前:“皇上,莊修儀和李嬤嬤中毒了,請皇上賜解藥!”
“你還好意思給朕提解藥!”蕭行奕一揮手,身邊的兩個太監上前將蘇無痕架起來拖到了房間裡,蘇無痕跪在鮮袖的地毯上,身上的雨水滴滴答答將地毯染出了一個不規則的圖形。
“你們都退下!”蕭行奕大手一揮,整個房間裡就只剩下蘇無痕、蕭行奕和蕭允三個人。
“皇后修書給朕,告訴朕你私自去了行雲宮?”蕭行奕站在蘇無痕面前,一字一頓的道。
“是的。”蘇無痕朗聲的道,現在的她已經沒有了什麼顧忌,她有比之前更急切的求死欲。
“私去行雲宮或者不是死罪,私出冷宮,加上**他人,哪一條是一個貴妃該犯的?你就是蘇相的掌上明珠,也是死定了!”蕭行奕的聲音提高了八度,甚至蓋過了外面滾滾的雷聲。
“貴妃?”蘇無痕“霍”得站起來,冷不防的從蕭允腰上拔出寶劍。
“你要做什麼?!”蕭行奕和蕭允同時驚呼了起來。
蘇無痕在昏暗的燭光中,妖冶一笑,伸手打散青絲,橫刀一揮,參差不齊的長髮落了一地:“我並不想做什麼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