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你們及時趕到!”蕭允撇了一眼那些人盯著蘇無痕露在外面的玉臂,不由微微皺了下眉頭,脫下自己外袍將蘇無痕裹了起來。
“二皇子英明!這些畢月國人的確是太平黨所控!”萬策抱拳道。
原來如此,蕭允一反常態的停下來喝花酒,而且只帶了三人,其中兩人還是看上去柔弱的女子,只是為了麻痺對手。
蘇無痕不得暗暗的佩服蕭允的心思。只是這太平黨是前朝餘孽,一直作為暗流在暗處破壞成朝的經濟命脈,只是為何今日會如此明目張膽的做出刺殺皇子和公主的事情來?
回到驛站後,蘇無痕拿著這個疑問問蕭允時,蕭允只是冷冷的看了蘇無痕一眼道:“這些都是男人的事情!”
蘇無痕不甘的捏斷了一根蕭允桌前的筆管:“我必須知道!”
蕭允目光落在哪根斷成了兩節的筆管,慢悠悠的吐出兩個字:“蕭承!”
“怎麼會是他?”蘇無痕原本以為是蕭行奕或者皇后,但是萬萬沒有想到是蕭承,她對蕭允的答覆不是很滿意。
“你不信?”蕭允嘴角扯起一絲冷笑,“莫非你也以為他只是一個弱不禁風的病秧子?呵,他要真是個病秧子,也活不到今天了。”
蘇無痕皺了皺眉頭,蕭允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蕭行奕後宮七十二后妃,不知道生下來多少子女,可是活到今天的皇子,只有一個病秧子和一個痴呆,至於這個健康的蕭允更是一個另類,據說他年少的時候並不是在後宮裡度過的,只是幾年前被皇上帶進後宮的。
“太平黨不是反成朝的麼?他們為什麼會為蕭承賣命呢?”蘇無痕繼續問道。
“你的問題太多了,我看你還是好好休息休息,明天早上我就帶你進宮!”蕭允拍了拍手,門輕輕的扣了三下。
朱少羽進來,對蘇無痕微微一行禮道:“公主請!”
蘇無痕撇了撇嘴,不以為然的走了出去。
“公主,這是二皇子送來的壓驚湯——”李嬤嬤端來一碗熱氣騰騰的湯水,打量著蘇無痕的表情。
“不用了!”蘇無痕擺擺手,“我沒有受到什麼驚嚇!”
李嬤嬤放下手中的熱湯,嘆了口氣:“公主是不是怪二皇子的無情?”
蘇無痕聽罷,心裡猛的一抽,李嬤嬤尖銳的話語一下子刺中她的要害,自己一路上來想盡辦法拖延時間,可是該來的還是要來了。
一年不到的時間,自己就披上兩次嫁衣,一年不到的時間,自己就將身心遺落到了另外一個男人的身上。
哥哥在天之靈也會痛心不已吧。
記得宋嶽霖曾經說過一段話:
袖胭脂、白水粉,長髮披肩,耳環搖曳,星光一樣的眼眸,在我未定神的剎那,就已被你奪去魂魄。
可是就是這樣子的自己卻留不住那個男人一點點的柔情。
蘇無痕輾轉反側,夜不能寐,於是披上外衣,走到驛站中間的院落裡來,是夜,星輝滿院,空氣中瀰漫的淡淡的花香,只是良辰美景虛設,辜負了一罈醉影流光。
蘇無痕對影起舞,望月飲酒,淺吟低唱,淚流滿面。
淡淡的施粉,輕輕的掃眉,淺淺的暈唇,緩緩的換裝。
這次穿的是無憂送來的大袖的畢月鳥朝服,戴的是六翼畢月鳥鳳冠,顆顆七彩琉璃珠穿成喜簾遮擋住絕美容顏。
“公主——”小珠看著拿著香粉一遍又一遍撲蓋的蘇無痕的青眼圈,心裡很是不忍,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蘇無痕浮腫的眼睛,青黑的眼圈,她昨夜起來上茅房,看見了月下那麼一個驚為天人的蘇無痕,那麼一個傷心欲絕的蘇無痕。
“走吧!”
若只如初見 11
月下那麼一個驚為天人的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