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澤楷苦笑一聲,“對不起蕭法醫,我真沒想到居然會鬧成這樣子,玉凡他平常......”
可是他的話還沒說完,蕭雲山邊衝著他擺擺手,“行了行了,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先別說我信不信,你信嗎。”
在場眾人聞言都是微微一愣,尤其是杭州市公安局的眾人。
他們都沒想到蕭雲山居然這麼強橫,連讓說點場面話的機會都不給。
不給就算了,還直接戳穿人的心思,這就讓人有些難受了。
不過說到底,畢竟是咱們這邊的人理虧在先,自己也只能受著。
但蕭雲山並沒有打算繼續在這件事情上浪費精力,問清了辦公室的位置後便直接過去看資料去了。
他不追究了,不代表別人不追究了。
率先發難的便是鍾阿離。
只見她手指著嚴澤楷,一臉不滿的說道:“你們這是打算直接把我們幾個永遠留在你們這個警察局嗎?”
嚴澤楷只能苦笑著搖頭,說道:“我也沒有想到白玉凡居然會對蕭法醫出手,早知道今天就不讓他來了。”
“是啊,今天不讓她來,那以後呢?”文欣研冷笑道,“你們現在的行為真的讓我有些懷疑你們的政治立場。”
“你們杭州市公安局還是不是黨領導下的政府機構?局裡的這些人是不是還會為了扞衛人民群眾的利益?會不會把法律放在第一位?”
一連串的問題問到嚴澤楷滿頭大汗。
如果是別人可能就適可而止了,但是文欣研是什麼人?他怎麼可能會知道什麼叫做點到為止?
更何況還有一個鐘阿離在場,對於她來說,什麼都可以不在乎,但是蕭雲山除外。
只聽她朱唇輕啟:“算了吧欣研姐,古人常說攘外必先安內。”
“如今咱們內部都出問題了,我建議先徹查一下咱們內部,就從這個白玉凡開始,然後便是這刑警隊。”
“畢竟誰也說不準下一次我們聽到槍聲的時候槍口到底是對著敵人還是咱們自己人。”
“可不是嘛,”文欣研在心裡對鍾阿離默默的豎起一個大拇指的同時,冷笑著說道,“要是死在敵人手裡我無話可說,但要是死在咱們自己人手裡那才叫憋屈呢!”
“更何況是雲山,那是實實在在的一個文官,手無縛雞之力的那種,到時候隨便一個奸細找到他,然後把剛才想做的事情做一遍,那不就麻煩了?到時候江局長問下來誰也沒法交代麼不是?”
這二人一唱一和之間直接把整個刑警隊給拉下水,嚴澤楷連忙制止了她們。
“二位消消氣,消消氣,”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開口道:“發生這樣的事情是誰也不想的,我在此向你們保證絕對不會有下一次,不然的話......”
“不然怎麼樣?”鍾阿離白了他一眼,雙臂環抱在胸前,冷哼一聲,“你們都是穿一條褲子的,現在肯定幫著自己人說話。”
文欣研也是得理不饒人,“就是!幸虧我們昨天有先見之明沒有按照你們的安排在這裡居住,不然我們是不是都得處於你們的監視之下了?”
“什麼?”
話音落下的瞬間,嚴澤楷面色一變,“你們沒有住我們給你們安排的招待所?”
“是啊!”
鍾阿離意識到了不對勁,但文欣研卻絲毫沒有這樣的覺悟,繼續說道:“你們那地方是人住的?”
“到處是蟑螂不說,裡面亂成什麼樣了?外面全特麼小吃攤,一天天吵的要命,東西還死難吃,水果也貴的離譜,我們不走幹啥?”
一聽見這話,鍾阿離就知道要糟。
連忙站出來說道:“沒辦法啊,嚴隊長,你們給安排的地方真的是太難以形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