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風從裡面大步迎出來,看到穿著披風的我,不禁愣了一下,我向他使了個眼色,李正風臉上露出恍然的表情,伸手道:“快快請進。”我邁開大步走了進去。
李正風一直將我帶到內書房,自己起身把門關緊,又伸手請我坐下,抬起頭飛快地看了我一眼,很快轉頭看向它處,低聲道:“好古深夜來訪,莫非有什麼要緊的事?”
我站起身,按著他坐在椅上,向前一步拜倒在地道:“麗君如今有一件事要求將軍,請將軍一定要答應麗君。”
李正風慌忙站起身道:“你快快起來,不管是什麼事,我都答應你就是。”
我眼中含淚道:“這是性命攸關的事,將軍不必急著答應。先聽麗君說完吧。”
李正風正色道:“我早就說過,正風為了你粉身碎骨,在所不惜,你有什麼話,不妨直言。”
我嘆道:“麗君打算今晚就悄悄離開大都,想請將軍送麗君出城。”
李正風疑道:“怎麼會這樣,為什麼要悄悄地離開,如今皇上已經回到大都,禁衛軍的禁令也已解除,你若是想去北地找皇甫將軍,或是回翠微鎮看望爹孃,不管用何種身份,只管去便是,又何須這樣大費周折呢?”
我拱手道:“請將軍恕罪,這其中的緣由,麗君不說出來,只是不想連累將軍,有些事將軍不知道,也許還更好些。”
李正風聞言,低頭想了許久,抬起頭堅決地看了我一眼,道:“好,我幫你,今晚我便送你出城。”
我眼中流淚道:“謝將軍,將軍對好古的大恩,好古來世一定銜草結環以報。”
御書房。
衛良將一本厚厚的冊子遞給鐵穆耳,鐵穆耳接過冊子,開啟仔細檢視,一直看到最後,嘴角忽然浮起一抹冷冽的微笑,低聲道:“好,很好,有這些罪證,足可將安西王置於死地。”
衛良笑道:“到時皇上就可以將貴妃娘娘打入冷宮,另立皇后了。”
“打入冷宮?”鐵穆耳輕輕搖頭,“不,朕要將她貶為宮婢,流放蒙古,為先祖皇帝守陵,那裡比冷宮更適合她。”
衛良愣了一下,不敢再言語。
鐵穆耳緩緩站起身,走到窗前,看著那彎細細的新月,低聲道:“再過一個多月,就是皇太后的壽誕,慶典安排的怎麼樣了?”
衛良躬身道:“奴才遵照皇上的吩咐,在宮中修建親恩殿,從國庫撥款,修膳五臺山的玉佛寺,購置糧食香火,燭油等物,已備太后飯僧禮佛之用,安南和高麗都已派遣使臣,趕往京城,進獻貢品,為皇太后賀壽。”
鐵穆耳笑道:“好,你辦得很好。”
衛良慌忙跪下道:“皇上謬讚,奴才為皇上辦事,本是份內之事,就算為皇上肝腦塗地,也在所不辭。”
鐵穆耳笑著抬手道:“好了,你起來吧,九王叔傷勢如何?”
衛良躬身道:“啟稟皇上,御醫來報,九王爺確實是真得受了內傷,而且傷得很重,恐怕要調養數月,方能痊癒。”
鐵穆耳冷笑道:“受內傷也許是真,但若說九王叔是練功時走火入魔,朕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只怕另有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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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官場浮沉(下) 第四十章 月下遁走
衛良想了想,低聲道:“以九王爺的武功,一般人根本傷不了他,而且據監視九王爺的人來報,他前天晚間還是好好的,而且還曾騎馬去了一趟公主府,與長公主在府中呆了一盞茶功夫,方才出來,出來時神情憂慮,行色匆匆,似是發生了什麼事。然後第二日就聽到他走火入魔的訊息,難道是那一晚有人刺殺他?”
鐵穆耳想了想道:“看來此事需從長公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