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身高相仿,這衣服的顏色,常笑也喜歡,順手便披在了身上。
此時常笑的三個奴才也已經換了王公子等人的衣服,還真是人靠衣裝,這三個奴僕換了華貴的衣物之後竟然也一個個人模狗樣的,很是招搖。這對吳家兄弟和王宸三個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不光被剝掉了衣服,還被下人穿上,這豈不是將他們等同於下人奴僕了。
四個公子哥在七八個手下的攙扶下,在人群的鬨笑聲中臊得面色通紅,遮面落荒而逃,王宸穿著小衣還不忘回頭撂下各種狠話。
對於這種喪家之犬的亂吠,常笑一向是不怎麼在意的!
略微整理了下身上亂七八糟的衣服,這衣服是常笑直接套在外衣外面的,腰帶也沒扎,好似袍子般披著,無論怎麼看都不舒服,整理也不過是略微順眼一點點而已,常笑看了眼那守在門口的龜奴,這兩個龜奴愣了愣,隨即眼觀鼻鼻觀心的不言語了。
常笑哈哈一笑,對著四周的圍觀眾人一抱拳,攜著三個家丁進了玲瓏樓!
此時胭脂樓三樓的一間兩百餘平的大室之中,靜寂的連針落地的聲音都聽得清清楚楚。
這屋中坐在三個人,三個中年人,這三人都是王家、吳家和黃家的長輩!
他們都是為了常笑而來,不,或者說是為了常家而來,畢竟常笑代表的就是常家。
一個長髯垂胸,面色微黃,但氣度沉凝,一看就是閱歷豐富,經受過不少風浪的人物這人是王葉章,是王宸的叔叔,禮部侍郎。
一個略顯富態,臉上泛著一層油光,有些像是商賈,但卻也有一種難言的官威,這人是吳家的長輩,吳岸、吳巖的父親,吳咎,戶部侍郎。
另外一個模樣則有些猥瑣,一雙綠豆般的眼珠不老實的亂轉,他是黃皖的親舅,同時也是王宸的叔叔,王鳳麟。
此時三人都沒有說話,桌上擺的酒菜也變得沒了滋味,因為常笑的舉動,完全出乎他們的預料。
就在一刻鐘之前,他們還在歡顏笑語,推杯換盞,但從常笑一巴掌將王宸扇飛的時候開始,三人便都靜下來了,那些舞姬都被趕走了,本來以為今天就是教訓一下常家小子,叫他知道在這京師之中已經沒有他們常家的落足之地了,叫王宸他們好好羞辱常家小子一番,也給那些牆頭草們看看,常家究竟有個什麼樣的孬種後人,但是現在一切都變了,常家非但沒有孬種後人,反倒是他們王吳黃三家的後人窩囊無比。這個結果是他們始料未及的。
可以說這一次他們三家偷雞不成蝕把米,本來想要打對方臉現在反倒成了一個笑話,被人狠狠的教訓一頓,甚至當街連衣服都給剝掉了,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了,想必明天京師之中就會傳揚出常家小子教訓王吳黃三家公子的事情來。
若只是丟了面子,自家子弟捱了一頓打,這三位也未必會如此,他們默不作聲,更多的卻是因為常笑的一番表現,強橫霸道,和他父親的圓滑世故、謹小慎微的風格完全不同。
這樣一個兇橫的常笑叫他們後背都生出一股涼意來,常笑代表的是常家,常家是否能夠興旺全在常笑有沒有本事上,現在這個常笑不說大的本事,這兇橫的本事可是一等一的。
世家之人最怕什麼?不是你實力雄厚,佔據多少優勢,而是怕那些亡命之徒,魚死網破之輩,世家之人求的是個長長久久,平平安安,自己這輩子不出頭,還有子孫輩,只要香火傳承不斷,只要爵位還在,那麼就有復興的希望。
但他麼一旦碰到那些一根筋,動不動就玩命死磕的,就沒招了。
正所謂兇的怕橫的,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他們沒來由的在常笑身上感覺到了這種動不動就會拼命地兇惡之氣,這種氣息他們也曾經見過,但都是在一些沙場老卒身上才有,這常笑竟然也帶著這種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