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玉龍一人在御藥監翻來翻去,也沒找到什麼心儀的好藥。正失望呢,只見一宮中婦人急匆匆地跑進來:“還請大人走一趟明光殿,公西姑娘一早起來腹痛難忍,冷汗連連。說是月信來了沒想到這麼嚴重。”
越玉龍心裡咯噔一下,情況好像失控了。什麼時候月信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不知道會不會影響藥效。萬一真的產生什麼副作用,公西誠還不得把自己皮扒了!於是也不再多言,拿了藥箱跟著裴湘趕往明光殿東側院。
越玉龍到的時候,公西意已經疼得在床上打滾了。木紅急的團團轉看見裴湘回來了,趕緊跑過來:“姑姑,我煮了紅糖薑湯,小姐一點兒都喝不下去,疼得腿都抽筋了,不會出什麼事情吧?”
裴湘安撫住木紅:“醫已經來了,不會有事的。木紫去哪了?”
木紅急的眼圈都紅了:“木紫害怕我家小姐有個好歹的,去稟告皇后娘娘了。”
越玉龍上前:“你們兩個扶好你們家小姐,我先給她止痛。”說罷從藥箱中拿出銀針和一隻紅色小瓷瓶。抽出一根銀針在紅色瓷瓶裡浸泡了一會兒,然後在公西意的手臂上輕輕刺了幾針。
公西意已經疼得顧不得是不是有人在拿針扎她了,如果扎他可以止痛,她想說隨便扎扎漏氣了都沒關係。神奇的事情就這麼發生了,過了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公西意竟然感覺到全身放鬆下來。
肚竟然不疼了,冷汗也下去了。越玉龍上前探脈,心裡慶幸還好還好沒有傷到公西意的身體,效果也明顯出來了。
姜鬱冰帶著止心來探望:“只是月信怎麼疼得這麼厲害?後天就是入宗禮了偏偏這時出了岔。朱醫,這身體有無大礙?”
越玉龍裝作難為情地吞吞吐吐道:“臣不知當講不當講……”公西意有種不好的預感,往往接下來的臺詞都是萬萬不當講的。難道自己得了什麼不治之症?命不久矣?
姜鬱冰愣了一下,笑著安撫了一會兒公西意,囑咐止心先陪著自己招呼醫出去說。公西意按耐不住了:“朱醫有什麼話直說吧,我雖然小道理還是懂的,給我交個底我心裡也踏實。”
越玉龍為難了,先前跟公西誠商量的就是不讓公西意知道,默默地把事情辦了就好。姜鬱冰示意越玉龍可以有話直說了,越玉龍只好磕磕絆絆地說道:“公西姑娘,體質為特殊,每月月信伴有痛感只是一種表象,實則是不孕。恐怕公西姑娘這輩都不能生了。”
姜鬱冰聽得頭髮蒙:“朱醫,這可不能亂說。”越玉龍裝模作樣的嚇得跪下:“臣不敢妄下結論,還請宮裡德高望重的前輩……”
公西意吐了一口氣,她還以為自己快死了呢。不就是不孕嘛,現代都市裡到處都是不孕不育專科醫院。這個病死不了人的,就是不能造人了。自己本來就不屬於這個時代,又何必再帶來一條無辜的生命。她看了看貌似很難過的眾人,自己是不是也要流滴眼淚以表傷感呢?
姜鬱冰“好言相勸”了一天生怕她想不開似的,到了傍晚才離開。止心出奇的安靜,一個人沉默地坐了一天跟著姜鬱冰走了。被叫來“複診”的醫也無奈的退下了,東院的下人連大氣都不敢出。
而主角公西意很莫名其妙是誰營造了這麼一個憂傷的氛圍,弄得她也跟著小心翼翼起來。木紫做了一些補:“小姐,上次我們做的那些信都給你放在床頭了,你先起來喝點粥墊墊吧,一天都沒吃東西了。”
“恩,我自己來就好。在床上躺了一天了,腰痠背疼的。木紫你先去休息一會吧,有事我叫你。”公西意下床溜達了一會兒,腦海裡突然靈光一現,一個不能生孩的女人,梁簡恐怕就不會要了吧?
“皇上,臣妾也沒想到。明明上午才確診,下午就傳的沸沸揚揚的。可是後天的大禮已經準備妥當,若是因此退婚皇家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