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東西,此時依然能亭亭玉立也是本朝對其保養得當,可見皇帝對它也是頗為青睞。
“它即是樓,又為何取‘亭’之名?”元初笑問。
“五哥平日甚少出遊,也不問宮中之事,難怪不知。此樓為前朝所留,名字由來已早。前朝覆滅,此名早已無可考據。”回答他的卻是元劍,明明就是回個話,卻非得帶上幾根刺。
“劍兒說話還是如此魯莽,都要加冠建府了,怎還同孩子似的?”一道女兒飄然介入,清脆優雅動聽,三人掉頭,便見一美麗女子帶著隨從款款而來。
“見過皇姑。”元初、元逸即刻施禮。
唯有元劍極是不服:“皇姑怎得就知教訓我?我怎生就同孩子似的了?”
女子掩口一笑:“瞧瞧,還說不是孩子。你二位兄長都瞧著你呢。”
“六弟性子素來豪放,也是難得,若似我等刻板,皇姑恐怕也不會如此喜愛他了。”元逸笑吟吟地開口。
“還是逸兒善言辭。”女子微笑誇他,而後轉問元初:“晰兒,身子可是大好了?”
“好了,也入了太學。今日三哥盛情邀兄弟們出來走走。”回答得老實而刻板,元初卻實是暗喜於心。這女子便是華陽宮裡的寧儀公主,是皇帝現在唯一還住在宮裡的妹妹。也是元晰當初暗地裡叫他去找的人。他正苦於沒有辦法接近,不想今日那麼巧地碰上了。
元晰讓他去找他,必有用意,只可惜當初隔牆有耳又處處受人監視,無法細細將事情說得清楚。關於這個寧儀公主,調查的結果令元初頗為驚訝。
寧儀現已年芳二十七,至今雲英未嫁,她的婚事,群臣不談,皇帝也提不逼。元鄴女子,多是十五、六歲便嫁做人婦,二十未嫁便是掉光了身價,何況是二十七歲。寧儀還是個公主,可謂從古至今此為第一例。她與皇帝並非一母所生,一直以來卻倍受聖眷,她行事,只要不是太過出格只要不涉及朝政,皇帝就絕不過問全由著她。所以不得不說她是個傳奇式的存在。
寧儀為人和善有禮,聖眷在身卻無絲毫跋扈之色,處事得當有分寸,使得她在宮中一直是人緣甚佳。一眾皇子倒也都十分願意親近她。元劍是常去她那裡的,所以說話才會如此沒有分寸,她同元劍說話,也比對元初、元逸親近得多。
“還是要多養些時日的,可不能胡來。剛剛建了府,我也備了禮,就是沒來得及給送去。今晚下了學,倒是來我那裡取。順道再讓奴才熬些湯藥給你喝了,怕是你府裡的新奴才都不懂要伺候這些。”寧儀本就美麗宜人,此番關心之語娓娓說來,常人聽了怕是要感動許久。
但元初心領神會--那是她為他創造的一個不引人疑竇的見面機會。
在元劍、元逸聽來,這就是一番同情安慰之語,當不得真的事。他們見元初面露感動之色也不免在心裡暗嘲,這五皇子連連遭挫備受冷遇,怕是心中早已憤懣不堪,如今有人給出些許關愛便動容至此,也怪不得今日課上有此挑釁之舉,怕也只是刻意掩蓋心中的卑微之感罷了。於是兩人有放心了一些。
“好了好了,五皇兄這一來,你們可都要偏著心向他。先是三皇兄出遊僅邀了他,現在皇姑那裡又不邀上我。真是氣煞。”元劍沒大沒小地跑到寧儀身邊,扯著她的袖子就耍賴。
“你倒好意思說,平日裡在我那白吃白喝,這陣子交了新友找了些新玩意,自個在外頭玩開心了,就忘了還有個皇姑,一步也不往我那踏了。你呀,以後最好也都別來了,我也省了心伺候你這個小爺。”寧儀佯怒地甩開他的手,開口就是一通指責。
元劍被罵卻是開心,一直陪著笑,半是撒嬌半是耍賴地哄著。最後是保證了以後有新玩意就第一個給皇姑送去才算了事。
隨後,寧儀才向一直笑著旁觀的元逸、元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