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初自嘲得扯了扯嘴角。有些乾澀。
“還笑得出來!你這賤種命倒挺大。”站著的其中一個男人手中拿著東西作勢要再打。
“夠了。”
朦朧中不知道從哪裡傳來的聲音,拿個聲音很奇怪,明明是男聲,又略帶尖細,卻偏不是電視劇裡太監的怪嗓或俗稱的娘娘腔。言而總之,就是頗為怪異。
男人手上的東西由於這句話而最終沒有落下來。
那個聲音又道:“把他弄乾淨吧,還指著他撈回一點本。死了折的是銀子,何必同銀子過不去。”
由於背光,元初在眼睛適應了光線以後仍舊看不清楚兩個男人的臉。只依稀可以判斷,這聲音並不是由在場的任何一個男人發出的。
他試圖微微抬起頭扭動脖子去尋找聲音的主人之所在,但是動彈間,身上的劇痛就令他一陣意識模糊。
其實他身上的傷並不是真的讓人如此痛苦。只是元初一直是靈體,身體幾乎無疼痛可言,驟然身體對周圍有了感知,那些知覺,在他的下意識中都暫時地被無限放大放大,是故,痛楚難忍。
寥寥幾句話,元初已經判斷出,眼前的兩個人應該是人類,不是其他什麼生物。銀子?是指錢吧。只有人類才對金錢如此執著不是嗎?哼哼,是人那就好辦了!在他看來,人類才是這世間最脆弱無能的生物。
那個聲音之後不再響起,而兩個男人卻俯下身來搬動元初。動作粗魯得很,此間所產生的劇痛令元初再次承受不住而昏厥過去。
昏過去之前,他念念不忘的是如何看清兩人相貌好為將來的報復埋下伏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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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睜眼,卻是輕羅幔帳。
元初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床上,不大不奢華,卻——古色古香?!
這個詞是這樣用的沒錯吧。靈並不像人類所想像的懼怕太陽,他們只是沒有形體——確切地說,是人類看不見他們的形體。但是力量足夠大的靈,是有辦法做到讓自己現形的。元初也原只是等到了有足夠的力量,夜夜現形去叨擾父母,那樣便足夠嚇死他們了。可見人類的生命何其脆弱。
太陽對靈的唯一作用便是縱然你擁有再強大的力量,在太陽底下,也是很難或者無法現形的。具體的,元初也很難去考據,還有至於為什麼,他就更不知道了。
那個時候一心報復,對哥哥更是滿腔怨憤,又沒有足夠的力量可以對人類產生傷害,以至於沒事就天天跟著哥哥,看他上學玩耍長大成人,期間居然讓他學到了不少人類的知識。
可是眼下是什麼景況?
恕他的想像力是在無法比擬人類的豐富,已理解不能。
除了呆滯地盯著自己突然變得有實體、有溫度的身體,坐在這個完全陌生的環境中發呆,他已沒有更多餘的表情來反應自己的遭遇。
“初兒,你醒了?”一個飽含驚喜的聲音。
元初聽到開門聲音就已移開一直放在自己身體上的視線,抬頭茫然四顧。
一襲白衣甚是飄逸,卻重重帶著脂粉味迎面撲來。
元初不知道那是什麼味道,只覺刺鼻難聞,對撲過來的人影,反應迅速地用力推開。
“哐。”好像是瓷器摔碎的聲音。
“初兒,你這是何苦?”被推開的人似乎並沒有因此生氣,也似乎並不在乎那個隨了一地的瓷碗和自己白衣上的一片黑漬,聲音裡反而是苦口婆心的沉重嘆息。
元初這才定了神,瞳孔收縮,看清楚眼前的人——那,是什麼打扮?
滿面脂粉,輕羅白衣——明明是男人的身材相貌,可是。。。。。。
元初的大腦正在經受前所未有的衝擊。他覺得這事比人類看見鬼還要靈異。他想開口問,一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