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皇帝的想法,他也能猜得相對透徹些。
“你在你的封地裡暗地囤積了不少兵馬,朝中有不少手握實權的人,怕也有很多是你的人了吧?為此,你才可以如此輕易地擺佈元逸元聿的行動,因為,目前他們自己以為控制了的不少的大臣中,其實都藏了你的人,我說得對不對?”
元徽行點頭,沉默不語。
“其實,這便是你這次做得最錯的事。父皇雖然對你起了疑心,但是其實他並不知道你做到了哪一步。如今他得知你竟可在不知不覺中擺佈倆位皇子的行動,怎能不令他頓悟,一下子對你忌憚萬分?於是,目前對於父皇來說,局勢就變成了這樣,一,奕王手中的兵馬;二,元逸母族手中的兵馬;三,蕭燕國的進犯;四,你手裡的權;五,蠢蠢欲動的後宮以及眾皇子。無一不是對他的重大威脅。這麼說沒錯吧?”元晰又問。
元徽行仍是點頭不語。
於是元晰也點了點頭繼續說:“如果他同時與這幾個勢力為敵,那麼他真的就是孤家寡人了,哪怕是他是真龍天子也回天乏術,只有慘敗。他那麼聰明的人,自然是不會做那樣的傻事。我記得初兒曾經給我講過一個故事,是一個皇帝統一六國的故事,他實行了一個叫做‘遠交近攻,合縱連橫’的計策,最後滅了所有敵國形成天下大統。父皇現在做的,也和這個差不多。奕王的勢力早就根深蒂固,動之不易,所以去之不如合之,先聯合尚有弱點在父皇手中的奕王,將其調去北邊解蕭燕進犯之困,一來確實是抵抗蕭燕進犯之舉,二來,便是要借奕王的手削去元逸母族勢力。然後的打壓元逸元聿,減弱皇子聯合後對皇位的威脅。再者,之前他利用你出去顏家,則是將我這一脈的勢力削弱到最低點。或許,在他看來,我對他的威脅大概要比其他皇子要大吧。”元晰再次冷冷地嗤笑。
“那麼元初此次西疆之行,其實也是給你一個警告了?”元徽行笑著問。
“只是其中的一個原因。”元晰瞟了他一眼,說。
“願聞其詳。”元徽行揮揮手中的扇子,勾唇而笑。
元晰送去一個白眼:“那就別插嘴。你曾利用整治顏世軒的機會,在治水上耍了一個大花樣。首先就是故意減弱對疫情的控制,使其在一定程度內散播開來,而後便是謠言的散播,致使那些流民一批批趕往京城。安定時,這些人就只是流民,但是特殊的時候,這些流民就有可能變為暴民。民心是國之根本,民心動則根基搖,你與父皇都明白這點,所以你要的就是他□乏術。因為父皇勢必不會放過你的,你才想起要利用我和元初。”
“可惜,我仍是算錯了一步棋,可謂一步錯,步步錯!”元徽行遺憾地嘆息,滿面俱是嘆婉之色。
“沒錯。”元晰笑得愈發開懷:“你算準了我同父皇相似的個性,你以為我會利用元初,然後在利用完他以後便會將他除去。但是你沒有想到,那個一直在勾欄院裡長大的初兒會有如此計謀,而你算的最錯的就是,我對他不但沒有任何不利之舉,卻反而將身家性命全部交給了他,包括我能動用的所有暗棋,全部交給他。所以,你輸了。當然,其實你又有一點敗給了奕王,此人其實很有原則,能以元鄴為重百姓為重,否則他要反早就能反了。你做事則太過不擇手段,從治水一事就能看得出來。若說你們真要爭那個位子,怕是你會輸給他。”元晰笑得既得意又開心,這種情緒在他身上,其實一直都是十分罕見的,可見他今日心情真的非常好。
元徽行苦笑,沒有錯,他真的是算錯了這兩點。奕王的事且不說,那個元初,本該從頭到尾都是用來犧牲的棋子的,現在卻是反客為主,讓他搶得了先機,包括元晰不知道的童靈的事,這些都令元徽行極度扼腕!
“現在再來說元初去西疆之事。”元晰興致勃勃,看來高昂的情緒一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