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主要還的商討是否對西番出兵云云。前者倒是正事,而後者雲裡霧裡的,皇帝有幾分真意就難說了。”
“能知道他們討論的內容麼?”
“不能。”童靈沉著臉:“靠近天家人,我本就虛弱得很,更何況有皇帝在場的地方,我幾乎不能靠近。我尚且如此,何況‘靈社’裡的小卒們。”“靈社”是元初把童靈手底下的眾靈體整編後給起的名字。除了童靈,他手下還有15個靈,元初把它們分成五組,分別指派了不同的工作給它們,資源最佳化。
“如此啊。。。。。。”元初陷入沉思。
關心
“奕王帶回來的三千精兵可有異動?”過了一會,元初又問。
童靈搖頭,眼中也有一絲不解:“很安靜,該幹什麼幹什麼,出格的事分毫沒有。奕王那裡也無響動,平日裡上朝下朝,臣子該做的事都做了,不該是臣子做的事就絕不做。皇帝也很是奇怪,對奕王擅自帶兵回朝的舉動不僅沒表示出任何不滿,並且還對某些大臣對此事的彈劾置之不理。也不知道這些人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元初輕輕地笑:“不知道才正常,他們的心思若都讓你知道了,當年死的人也許就不是你了。”
又提到令它厭惡之處!元初真的有逼人抓狂的功力!
最可恨的地方在於,元初總能在它發火前成功轉移話題:“看來可以安逸個幾日了,在安宋死之前--怕是沒人會有太大的動作。”他笑得十分可惡。
童靈冷哼一聲,自行處理掉前面那些不中聽的話。
“正好,趁這幾天,你幫我想想辦法,我想見見元晰。又是月餘沒見他了。”
童靈冷冷地抬頭瞟他一眼,就那麼突然消失在空氣中。
元初愣了一秒,隨即苦笑--童靈在與元晰相關的話題上,總會表現出那種莫名的、奇怪的排斥。他有時故意刺探它生前的事,它雖然生氣卻不會發作,更不會話還沒說完就突然消失。獨獨在元晰的事情上會有這麼奇怪的表現。
元初是百思不得其解,就算童靈是知道了皇帝與元晰的那點破事也不至於這樣吧?它心裡究竟藏了什麼事?藏了多少事?元初對此甚為無奈,卻也只好隨它去了。
童靈的舉動已經是在明顯地告訴他,在見元晰這件事上它是不會幫忙的,所以元初只能自己想法子了。嘆嘆氣,若它沒死都三、四十歲的人了,還那麼孩子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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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太學每月一次的休息日。
終於可以不用起早,元初愜意地誰了懶覺,吃過了弦一直細心溫著的早點,正尋思今日該做點什麼的時候,這府裡卻難得地迎來了一位很意外的訪客。
“大哥,你怎麼來了?”聽到通報的元初很驚訝地迎出來,倒也沒有生疏地喊著“皇兄”,“大哥”兩字脫口而出。
元初會驚訝並不是沒有原因,雖自第一次相見他便對元宓心生好感,但自傷後他們都沒再有過深的接觸。憑直覺,元初知道,元宓花了十幾年的時間來盡力對所有的事情置身事外,他努力地營造自己的不存在感就是不願意沾惹上任何麻煩。而元初,卻是個站在風口浪尖上的是非中人,他的身邊隨時都會出現各種各樣的狀況和麻煩。所以,正是因為他很喜歡元宓這個人,所以才故意疏遠他,不想將他牽扯進自己所處的陰暗、骯髒的是非當中來。
元宓微微笑著,溫和地望著迎出來的元初道:“閒來無事,又正好路過此地,便想著進來看看你。”
元初愣了愣,趕緊將他請進屋,突然間,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他從前為靈體,若無目的,自不會隨便就同人類交流。來這裡這麼久,他所碰上的人、他所遇上的事,莫不是一層一層地被事件和圈套包圍著,他總是帶這戒心同他遇到的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