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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個人說著或帶有目的或刺探或諷刺的話——今天,有個人輕鬆地、以純閒聊的口吻與他聊天,頓時適應不能,無言以對。

“你的書房不錯,別緻而樸素。”元宓倒也不同他客氣,自行找了張椅子就舒適地坐了下來。

元初正打發了弦去沖茶,聽他這麼說,回頭笑著自嘲:“我倒是想打理地金碧輝煌,可惜。。。。。。”聳聳肩,接下去的話就不用多說了,大家都知道。

自然,這裡的規格、裝飾、僕從,一切一切,都同從前在泰合宮還是“受寵”的“五皇子”時是無可比的。其實他本人是不會太注重這些,可外人卻未必這麼看,幾乎都覺得他如今他處境就是落水狗般的淒涼,故有此自嘲。

“我看五死並非是注重俗物之人。”元宓朗朗地笑,淡定地說。他不可以掩飾自己存在的時候,竟是格外顯眼,淺淺談笑,就是一個翩翩佳公子的模樣。

元初又有一刻的恍神,暗暗輕嘆,若真要論長相,皇帝的這些兒子們真的皆是人中之鳳,偏只有自己平淡無奇,就的同他長得一樣的元晰,也有元初怎麼都學不來的味道。

使勁晃晃腦袋——自己幹嘛突然想這上面去?無聊!

“大哥倒是高看我了。其實我就的個俗人。”元初笑顏以對。

“俗人倒未必。”元宓聞言微微垂了頭,低了眼簾,長長的睫毛顫顫地一煽一煽:“五弟只是太過執著了。”

元初一呆,不明所以:“大哥何出此言?”

元宓抬眼,眼睛閃閃地,飽含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你既喊我一聲大哥,我也便不拿你當外人。這宮裡的渾水,不是輕易趟得的,過去,你是是非中人,而今,你卻有脫身的機會。。。。。。”他也的在想著措辭,不知道怎麼才能完全表達好自己的意思。

他這是關心嗎?元初苦笑。

“大哥,有些時候,身不由己。”看起來,元宓實在是個很聰明的人,他似乎很清楚地知道現在真正的勢力分佈,也正是如此,他才會在剛才的言語中提醒自己,自己很可能會是別人棋盤上隨時可以犧牲的棋子。

雖然他沒有明說,可是元初就的知道。所以元初才苦笑,看來他今天上門,就是為自己的事情來的,可是一旦沾上了自己的事,元宓要置身事外可就難了,他多年來辛苦營造的寧靜生活,將會被他此次的到訪行為完全打破。

元宓張口欲眼,卻被元初揮手打斷,連剛剛端茶進來的了弦也被元初揮退。

“大哥,我突然有些累了,改日約上其他兄弟再把酒而敘,可好?”他要送客,現在把他送走或許還來得及,由於兩人說話的時間不長,到時候再造個元宓只是順路一探的假象就好,或許,元宓還能過同從前一樣的生活。

“不好。”元宓竟是坐在椅子上就不願起來了,難得的平淡的臉上會有一絲倔強:“我要把話說完。”而微微糾結在一起的手指,洩露了他的焦急。

他那出乎元初意外的焦急令元初呆愣許久,又憶起受傷時那抹深入骨髓的溫暖,不禁又有一時的恍神。這個元宓,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有必要為了一個事實上並不親厚的弟弟,而捲入他逃避了多年的紛爭?

不知道為什麼,就僅僅從直覺上,元初從來都沒有懷疑過元宓的用心。很奇怪地,他總能感覺到他的真誠,很輕易地就會去相信他,或許,這要歸咎於他曾經是個靈體,也或許,是因為那從未有過的刻骨溫暖?

“大哥,我不是懷疑你的用心。而是不想你捲進來,那個骯髒的世界,大概不適合你。”元初仍是苦笑,他太不習慣有人對他好,他會不知怎麼應對的。

這回是元宓有些呆愣,他原以為元初的拒絕是因為自己的突兀而顯得自己別有用心,他怎麼也想不到元初會這麼說。說起來,除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