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而只要是連成赫然每攻一地,勢必殺掠殆盡,殺光、燒光、搶光,故而,早有惡名。
但是在當時,這種方法用來對付善馬好戰的西番人,卻別有成效,有些番人聞其大名便先在心中輸了五分,他就這樣殺出了名氣。逐步飛昇,直至到今日的二品京畿守備,手握整個京城的安危。
此人隨著年紀漸長,脾性也逐漸收斂,直至中年得子,歡喜得不得了。大概是知道自己過去罪孽深重,想給兒子積點陰德,才算真正改了殘暴的脾性,偶爾還會做些善事。元初適才所指,正是說他年少時期殘殺無辜百姓的暴事早就損光了他連成家的陰德,要死也是他先死全家,別人想排都排不上。同時也喻指他當年屠城殺人全家,現下,輪也輪到他的兒子了。
京畿守備這麼重要的一個人,元初的情報庫裡自然是有的。只是在教訓連成年之前,並不知道他就是連成赫然之子罷了。
連成赫然幾乎是把後半生的心血全部傾注在了兒子身上,元初的所作所為無疑是舉著利刃在凌遲他的心臟,心中噴薄而出的悲憤與怨怒根本無法形容。
“愣著做什麼?”他獰笑著,衝他的下屬喊:“所有人,統統拿下!”一字一句,生生地都從牙縫裡嘣出來。
那些兵士,日裡也是橫行霸道的主,如今得了命令,狠性打發,如狼似虎直撲眾人。
“人太多了。”童靈不帶任何感情地說,意在告訴元初,這樣下去它並不能保證他毫髮無損。同時,它也想看看,元初會如何應對目前的形式。
元初如先前那般笑了一笑,忽然驀地沉下臉,慢眼的煞氣滿身的暴戾:“皇上在此!我看誰敢動手!想要誅九族的,爺送你一程!”此時,與生俱來的怨怒之氣盡數散發出來,狂暴無比,席捲整個酒樓。
暗衛
就是這樣,竟也硬生生地逼得那群兵士停住了腳步,面面相覷、驚疑不定。
連成赫然卻已經笑得面面扭曲,再一次逼過來:“黃口小兒,想像以聖上之名欺人。今日,不僅是你別想從這裡走出去。這樓裡所有的人,怕也是出不去了。”此時的他,眼中殺機畢露,掩藏在這後面的是掩飾了多年的暴虐。
“連成伯伯,不可。。。。。。”安宋急聲阻止,再錯就要出大事了,怕不是死一兩個人就能了事。
哪知不待說完便被連成赫然打斷:“安賢侄、顧賢侄、馬賢侄,爾等先行離開。回去之後,切莫再提今日之事,切記。”與此前的暴烈相比,現在的他更顯冷靜而陰毒,恐怕已是下了決心要將這一整樓人的性命全賠進去,已洩他心頭之憤。
之前不夠機靈沒有及時溜掉的一干人等,聞言也皆變了臉色。在場的也畢竟多是士族子弟,從未想過在天子腳下竟有人如此膽大妄為。頓時像炸開了鍋,有人想要理論,有人開始叫罵,有人準備逃竄。。。。。。待那些兵士撲上去手起刀落砍了倆人以後,人們才算是真的開始絕望和混亂,頓時雞飛狗跳,哭喊聲求饒聲響徹一片。
所有的出口和門窗,早就被人封上,內部一下子成了鐵桶似的密閉空間,像是死神召喚魂靈的鐘塔。
元閔這時才從角落的桌子邊慢慢站起來,一腳踹飛了企圖對他動手的一個兵士,聲音慵懶而極具威嚴:“統統給朕住手。連成赫然,你兒子還沒死透,便急著找人陪葬?怕是真還沒這膽量呢。”
之前,連成赫然的注意力就一直放在元初身上,心中是又悲又怒又恨,當是時,根本沒有注意這樓中角落裡的其他人。如今聽到元閔的聲音,渾身一震,驚訝地瞪大了眼再也說不出話。
那些兵士聞言,也暫時停住了手,全在看連成赫然的臉色,以判定是不是真的見到了皇帝。
皇帝竟真的在這裡!那個小子的囂張,竟是真的倚仗皇帝在場!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