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體,則丟落在山林裡面。
兩隻野狗的叫聲,由遠而近越來越響亮。幾聲狼嚎的聲音,也在不斷地移動著,位置一點點朝著二十一具屍體所在的方向移來。
刺鼻的血腥味,吸引來了不少的螞蟻,甚至灌木叢中的四五隻毒蛇,都在吐著猩紅的信子,慢慢的遊弋。
突然!
一隻慘白的大手,從屍體堆裡伸了出來,隨著四五具屍體的微微晃動,一聲低低的呻吟,在這片小小的天地間傳出去。
如果此時有普通人在這裡,就算是不會被眼前的這些死屍嚇死,恐怕都會被那抖動的屍體,以及那低低的呻吟聲給嚇死。
兩三分鐘後,但幾具屍體被掀翻,原本已經沒了氣息的降頭師阿木,如同遲暮的老者一般,緩緩從地上坐起來,他的眼珠子血紅,而那張臉上則一片慘白,隨著那微弱的呼吸,他的右手從脖頸上撫摸而過,微微的疼痛感,讓他眼角都在抽搐。
“混蛋!該死的混蛋,那些該死的黑衣人,到底是什麼人?是朱新帥他們幾個混蛋帶來的高手嗎?為什麼?為什麼連我都要殺?”
他的身軀,緩緩的支撐起來,不過那站立住的身體,卻在慢慢的晃悠著,那弱不禁風的模樣,好似一陣風就能夠把他刮跑似的。
阿木的視線,緩緩從周圍掃過,當他看到地上的那二十具屍體後,眼神中爆射出一團精光,一隻指甲蓋大小的黑色甲殼蟲,順著的他的指尖激射而出,快速鑽進其中一具屍體的傷口處。
短短的七八分鐘,那隻拇指蓋大小的黑色甲殼蟲,不斷從一具具屍體上鑽進去,又鑽出來,當所有屍體都被他鑽了個遍後,如同閃電一般,激射到阿木身上,快速消失在他的衣袖裡面。
“呼……”
緩緩舒了口氣的阿木,那雙眼睛裡流露出瘋狂的殺意,那血紅的眼珠子沒有減少半分,甚至看上去更讓人感覺��恕�
“該死的北方風水師,朱新帥死了,可是你們兩個該死的東西,現在還活的好好的。我會殺了你們,我會把你們千刀萬剮。該死啊!五十年壽命,老子我減少五十年壽命,那還能活多久?”
“該死的王軻,如果沒有你,我們輕而易舉的殺掉楊鋒,那我現在應該已經在回去的路上。甚至還帶著我那豐厚的收穫。都是你,你該死,你真的該死。”
“阿濤,你這個畜生不如的傢伙,你竟然想殺我?你竟然收買我的手下殺我?當初老子多少次都可以殺掉你,但看在你是我師兄的份上,我饒了你那條狗命,可你竟然要殺我!嘿嘿,等著,你給我等著,等我回到泰國,我會讓你嚐到這個世界上最殘酷的酷刑。”
被割破了喉嚨的阿木,原本是應該死的,畢竟人不能缺少氧氣,他的喉嚨被割破,不能呼吸氧氣,自然會死亡。而他就在被殺的那一瞬間,使用了降頭術中最為殘酷的秘術,不惜消耗五十年壽命為代價,才挽回了自己這條命。
所以他恨!他恨所有人,包括王軻在內。
可以說,五十年壽命的損失,讓他的性格變得幾近扭曲,他的心智已經完全的被仇恨所矇蔽。他需要殺戮,需要鮮血,需要那一具具屍體,來發洩他心中的仇恨。
“那兩個傢伙,一旦發現沒辦法發現楊鋒被殺,恐怕就會立即帶著人灰溜溜的逃離,畢竟東廣省是楊家的勢力範圍,所以,自己想要報復他們,近期是不可能。”
“該死的阿濤,他在泰國,自己只有回去,才能夠瘋狂的報復他,折磨死他。”
“所以,只有王軻,王軻他應該在州廣市,雖然他古武修為很厲害,但我必須要把他給弄死,不擇手段,一定要他死。”
想到這裡,他那蒼白的面孔上突然浮現出一抹異樣的紅暈,而晃動著的身軀,也彷彿被注入了無窮無盡的力量,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