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李子通、杜伏威、任少名、沈法興等人,個個老奸巨猾,在沒有看到機會之前,絕對不會輕動,只會在旁窺伺。
……
楊州城外,兩人緩緩徐行。
前面的是一個面相清矍的儒雅中年,目光蒼涼悠遠,似乎能看穿一切。
他抬頭看著揚州城高大城牆,嘴角微微勾起,微微霜白的雙鬢隨風輕動,神情溫和恬淡,就如博學老儒。
“希白,花間派畢竟出自聖門,講究一個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用情而忘情,你不用跟在為師身邊了……”
他知道,身後的弟子,性格太過溫和,其實並不太適合花間這門真傳。
那門功法,看似有情,其實無情。
畢竟是出自魔門天魔策中的忘情天書,又哪裡是什麼正正經經的法門?
所以,這個徒弟性格不合,改不過來,算是練廢了,註定難有大的成就。
“弟子明白,師尊還請保重。”
落後半步的年輕士子模樣打扮的年輕人,目蘊淚光,輕施一禮,不捨的後退半步,注目前方中年人。
看著他轉身,看著他從一個溫和儒雅的中年人,氣質陡然變化,變得陰森冷厲。
然後,那個身影一步就像踏入水光裡,身形幻出迷迷離離的影像,消失在城門洞處。
“花間,補天……”
白衣青年侯希白嘆息一聲,轉身離開。
他其實想要的並不是什麼威震天下的武學,只想跟隨在師父身邊,行走天下。
品嚐天下美食,欣賞天下美人。
就像平常人家的師徒一樣,過平和溫暖的生活。
可惜,這一點願望,註定無法滿足。
他根本想不明白,師父石之軒,到底在想著什麼?
為大隋經略四方,分化突厥,東征西討,壯大實力,是他乾的。
慫恿楊廣倒行逆施,鬧得四方大亂,宣揚破而後立,也是他乾的。
“難道,師父真的以為,只要讓楊廣坐鎮江都,就能盡收南方財源兵力,再揮兵向北,重整河山?”
侯希白想不明白。
他覺得,師父就是一個病人。
病人的想法,總是與眾不同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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