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成,祝明,這樣說不合適吧?如今大敵當前,你倆推諉不去,只知看戲,帝心尊者那裡,想必也不太好說話。”
少昊丘心裡一急,就有些口不擇言了。
他家侄兒少昊溪興致勃勃前來拉攏收服西面十八部落,響應王庭,以抗商王大軍,沒想到,還沒有開始實行大計,只是出使第一個部落,說動了黑水部,在攻打青木部的時候,就折了。
死是沒有死,但是,東夷部有著血脈感應之類的法術,能感應得到,自家侄兒,如今處境絕對很是不妙。
臨出發之前,血脈充盈,氣運如火。
而如今,血脈感應稀薄得差不多就跟沒有一樣,至於氣運魂燈,更是黯淡無光,隨時都可熄滅。
‘不是廢了,就是殘了,比沒死多口氣,如果再不救他,很快就會沒命。’
黑水部敗不敗的,他其實不關心,東夷王庭實力極強,如今也只是與商朝互相顧忌對峙,沒有用出底牌來,拼個生死。
但是,少昊家的嫡系族人,死一個少一個,卻是損傷不起。
“臨行前,族長少昊空,可是嚴令爾等聽命從事,莫非要破了我等結盟互助之情?”
少昊丘此言一出。
兩個身材異常高大的長手漢子,突然一齊呵呵笑了起來,目泛齊光轉頭望向他。
身上花紋凸顯,一呈冰藍色,一呈火紅色。
“你拿少昊空來壓我等?可笑!”
“我覺得,你們少昊家,是看不清自己的身份地位了。”
這兩人形貌各異,氣質相反,卻出奇的態度一致,年紀稍輕的漢子,伸手一扇,豔紅火光出現,無聲無息之中,身前一座高峰,連同大地空間,也被燃燒成一個漆黑深洞。
向著少昊丘席捲而去。
“爾敢!”
少昊丘面色大變,身上閃過一絲灰意,眼前空間拉長變遠,如同蛇蟲一般扭曲著,一步向後踏出,已是踏出數十里之遠。
啵……
算是他退得快,腹腹之間已經焦灰一片,火意刺入五臟六腑,張嘴就吐出一口血,血水還在半空,化為青煙。
還沒等他站穩,破口大罵,眼前碧光閃過,他就感覺到全身肌膚血脈齊齊凍僵,靈魂彷彿即將墜入九幽,思維運轉不起來了。
逃……
少昊丘再也不存絲毫僥倖,伸手扔出一個木符,身形一淡,像是氣泡一樣炸開消失,遁空而走。
‘失策了,這兩人根腳不凡,一者得玄冥寒力,一者得祝融火力,幾乎成就大巫之身,戰力極強,卻是不可匹敵。可恨竟然不顧盟友之情,悍然出手,還浪費了我這護身命符。’
少昊丘恨恨逃走,一刻都不敢多留,更不敢多說半個字,回去了還不知怎麼交差。
兩個長手高大漢子卻是哈哈大笑,笑著笑著,臉色陰沉下來。
年輕漢子祝明眯著眼睛,嗤笑一聲道:“好一個少昊空,心氣也未免太大了,我巫族素重血脈傳承,但是,卻不見得要為了後輩血裔赴湯蹈火,打生打死。再說了,少昊部多少年來,又幾時把自己當成了巫族一脈?他們早就以炎黃正統自居,用著我們的術,立下根基,卻居心叵測,真是可笑。”
老成漢子玄成卻是面色平靜,一點也沒以有怒意:“不用生氣,這天地主角,早就不再是我們,如今已是躲在深山之中,苟延殘喘而已,帝心大兄更是千叮嚀萬囑託,只要不打進無邊空海地域,不破我們傳承根基,就不用太過理會。與他們隨意應對即可,不可太過出力。
倒是少昊部倒是有幾個老傢伙實力不弱,須防著他們詭計傷人,把我們也牽扯進來,這個時機,與截教萬仙對上,那才是找死。碧遊宮那位聖人可不是善茬,那是個殺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