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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四周的柔然守衛。

然後這麼一看之下,才驚覺他們已紛紛被人撂倒,四仰八叉地分佈在各個角落裡。

唔,關於這個事情,狐狸誠然是做得有些不厚道了,嘖嘖。

由於宣城目前被劃分在柔然人的勢力範圍內,所以城裡城外都顯得戒備森嚴,五步一兵,十步一哨,讓人行走起來十分困難。

但好在秦璋有塊能夠通行的小令牌,這就減少了許多麻煩。並且因為紇雷將我看管的很好,所以能夠見到我這張臉的人統共也只有七八個,這樣一來基本就可以排除我半路被人認出來的可能性。

於是我與秦璋兩個七繞八繞地穿過了半個宣城,來到了我心心念唸的忘川棺材鋪外面。

我指著棺材鋪熟悉的大門,詫異地看看秦璋,問:“這是你的鋪子?”

秦璋也詫異地看看我,“你過年的時候不是說要把棺材鋪開到宣城來的?”

我思量了半晌,恍然道:“唔,貌似是有這樣一件事,可我的理由是什麼?宣城這麼冷……”

秦璋摸出鑰匙來開了門上的大鐵鎖,邊推門邊說:“你的理由是宣城這裡的戰事多,死人也多,有利於發展你的事業。”

我跟著他跨進不高的門檻,房簷上的六角鈴鐺叮咚響起。我驀地愣住,這麼一看,此處倒是和我瑤鎮的鋪子沒有什麼不同了。

我在不大的院子裡溜達了幾圈就找到了一間很是眼熟的臥房,於是甚歡樂地推門進去,進門時回了回頭問秦璋道:“你前些日子從若虛山上不辭而別,就是搬家來了?”

秦璋心不在焉地嗯了聲,然後說:“我走時已說了在宣城碰面,你怎麼又跑去投軍了?”

我跛著腳攀上那一方軟綿綿的檀木塌,換個舒服的姿勢與秦璋道:“因你沒有說清楚究竟是幾時在宣城碰面吶,我與小花商量了商量,覺得你要是打算十年後再來赴這個約,那我們豈不是要餓死了。何況那時候柔然軍已打到了城下,我就只能去投軍麼……你別瞪我了,怪嚇人的。你看,我這個人一向討厭東跑西顛的,那自然就不能跟著百姓逃命去了。況且我也不能扔下小皇帝不管,總得有了他的訊息才能安心。”

待我說完,秦璋那一張臉已沉得能掐出水來,他半眯著眼,挑了挑眉問我:“沈鳳歌,你認為我會十年後再來見你?”

“唔,”我垂下頭掰了掰指頭,“這只是個假設麼,做不得真的。再說了,你走的那樣匆忙,也未說清是要搬棺材鋪過來,我自然以為你是有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要辦。你看,你總是這麼神出鬼沒的,我都沒有辦法掌握你的行蹤。而且你又長了這麼一張臉,我時時都要擔心你被人捉去賣進勾欄,到時候我又得拿錢去贖你,你也知道,我沒什麼錢的……”

“沈鳳歌!”秦璋忽然連名帶姓地吼了我一聲,嚇得我一下子就把後面的話給忘得一乾二淨,只能呆呆地舉著兩隻正胡亂比劃的手看著他。

秦璋嘆了一遭氣,一手撐著額角,一手使勁捏了捏我的鼻子說:“以後有事都會說給你聽的,不要鬧了。”

我聽罷一時訝然,我這廂是真心沒有要他事事坦白的念頭。一個男人,唔,要是沒有點秘密那該顯得多麼蒼白呀。

有了眼前的這麼一個段子,我自然就不能再去問狐狸他是怎麼知道我的行蹤的,因為我實在不能洞悉,一旦我將這句話問出來,他會不會再說出什麼讓我心肝亂顫的話來。

但總歸這件事並不是個什麼通天的大事,而且這麼許多年來我也習以為常。自打七八歲後,我的事在狐狸面前,就基本都是透明的。所以說我這個人委實就沒有什麼隱私可言,這真是叫人覺得氣憤。

後來我和狐狸又絮絮叨叨地閒磕牙,直到我的上下眼皮黏著實在睜不開,才滿足地爬回到床上去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