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報仇。
若耶的短劍即將劃破林小月的喉嚨時,青年的劍再一次出現。他不是為了救林小月,而是直取若耶的右肩胛,一劍下去,若耶必然喪失大半的攻擊力,就算殺了林小月,恐怕最後還是沒有辦法在青年的虎視之下自殺,那樣的話,最後還是會變成一具屍傀儡,一具沒有主人控制的屍傀儡。
臨危之際,殘留在她體內的神龍之力終於起到了寶貴的作用。林小月可恨,青年更加可恨,怒不可遏的若耶一咬牙,一道青光從短劍暴射而出,連漫延至手肘的詛咒都被逼得一窒。青光逼開了濃得化不開的黑暗,照亮了林小月那張驚懼的臉和青年那掛滿譏屑與殘忍笑意的臉,同時也照亮了他眼裡的那一抹意外。
若耶放棄了林小月,完全不顧自己的安危合身撲,她要用自己的性命來換取青年的性命,即便青年比她更勝一籌,她認為自己還是能夠與他同歸於盡。
青年似乎料到了若耶的舉動,他不退反進,甚至採取了與若耶同樣的策略——捨命一擊。他手中的劍比若耶的短劍長,在若耶刺中他之前,他的劍早就刺中了若耶的心臟,甚至利用鬥氣完全瓦解若耶的戰鬥力。到時,若耶就任憑宰割,休想再有絲毫的反抗。
當若耶明白這一點的時候,已經晚了。青年並不是一個普通人,同樣不是一個正常人,或者說,他更像一個刺客,一個死士,一個被專門訓練出來持行特別任務的工具,這樣的人從來不會把自己的性命看得有多重要的,完成任務才是他們的第一使命。青年的功力比她更勝一籌,劍比她的劍更長,在她刺中青年的要害之前,青年完全可以要了她的命,甚至制住她……
在青光消失見的那一剎那,她清楚地看到了青年眼中那強烈的譏諷之色。
絕望,在瞬間從若耶的心底升騰了起來……這是她有生以來的第一次。以前在京教坊司做歌女的時候,連命運都不能自主的情況下,她都沒有絕望過。
但她的劍還是一如既往地刺了下去,有所不為,有所必為,即便是死她也要青年付出應有的代價。
青光消失後的那一瞬,若耶與青年都感覺刺中了對方。青年的劍刺中了若耶的心臟,沒入半尺,劍刃幾乎透體而出。若耶的劍刺中了青年的喉嚨,完全割斷了青年的血脈與氣管。雙方都感覺達到了自己的目的,但讓他們雙方奇怪的是,為什麼對方的劍沒有刺中自己?
樂器店的空間瞬間窒息,甚至連時間都停止了一樣。
“嘿,嘿嘿,嘿嘿嘿……”隨著一邊串怪異而帶著七分痞子氣笑聲響起,一團純正的青光緩緩亮了起來,不但驅散了樂器店裡的黑暗與詛咒,同時也照亮了每個人的臉。
小龍的身體與青年差不多高,他背對著青年,青年的劍就沒入他的體內,若耶的短劍也插在他的喉嚨,而他自己仍然在笑,笑得相當的開心。
青年與林小月從來沒有見過這樣詭異的事,林小月的眼珠子都瞪得快要掉下來了,青年的臉色變成了灰色,眼裡盡是驚駭之色。
“小龍?”若耶驚呼道,聲音裡帶著七分喜悅,三分釋然。
小龍拔下若耶的短劍,那道可怕的傷口就像一道幻影一樣瞬間就癒合了,像從來沒有出現過。若耶看得完全呆住了,甚至忘了接過自己的劍。隨著小龍身的青光越來越亮,青年的長劍就像遇著高溫的蠟燭一樣,快速地融化了。青年見著如此詭異的一幕,嚇得放棄了有如生命的劍,倉惶退了開去。
“若耶姐姐,我沒有來晚?”小龍衝若耶眨眨眼,笑道,“幸好我趕得及時,要不然阿平就得剋扣我的口糧了……哎,寄人籬下可真命苦呀!”嘆完氣後,小龍轉身盯著青年說,“剛才你們兩個打一個,不公平,現在二對二,咱們重新打過!怎麼樣?”
青年的眼瞳在收縮,他站定之後,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