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時便有江水從溺水者的口中流出,過了一會,溺水者咳了幾聲,大口大口的嗆出了江水,眼睛緩緩的睜開了,但是眼神還很迷茫,顯然還不知道所處何方。
殤醫一邊示意侍衛將溺水者放平在船板上,一邊示意醫童將藥箱中的布盡、藥粉等物拿出給溺水者包紮傷口,失了江水的浸泡,溺水者大腿上向外翻卷的傷口又重新開始流出了鮮血。
殤醫道,“主公,所幸是現在是盛夏,此人應該不會再有生命之危了。”
這時溺水者緩慢的轉動了眼球,總算是反應過來自己已經被人救了,正躺在一條船的甲板上,“我這是……被救了……”
正在給溺水者包紮傷口的醫童聽見其悄如蚊蠅的話語道,“你被吾王所救。”
宋玹見此人還很虛弱,便道,“先把他抬進船艙讓他好好休養,等他完全清醒了,能說話之後,來告訴我。”
眾人將溺水者抬了下去。圍著的船伕和侍衛也都散開,各司其職。
宋玹湊近昭姬的耳邊用只能兩個人聽見的音量悄聲道,“剛才被打斷了,還未得到昭昭的答覆,昭昭準備什麼時候寵幸我呢?”
昭姬看宋玹幾乎是見縫插針的調戲自己,忍不住想翻宋玹一個白眼,她也悄聲回覆道,“人家都是經過專門訓練的,你有這個技術麼?”
宋玹忍住笑,小丫頭反調戲進步的突飛猛進啊,“昭昭不試試怎麼知道?”
昭姬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了,正色道,“你知道這個溺水者是誰?”
宋玹道,“不確定,只是有個範圍而已。”
“恩?”
“昭昭還記得那把劍吧?”宋玹看到昭姬頷首繼續道,“那把劍,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極有可能是太康劍。”
“太康劍?”昭昭感覺這個名字很熟悉,“傳說中的上古名劍?”
“是的。”宋玹和昭姬一起回了艙房,“這把劍一直是梁國的鎮國之寶。”
“梁國的鎮國之寶?”昭姬坐下道,“難道這溺水之人會是梁國王室遺孤?”
宋玹點點頭,“有可能,先問問再說。”
“若真是的話。他竟然能輾轉來到宋國,真是不容易。”昭姬感慨道,“申坤真是……先是鄭國,再是梁國。所幸鄭國目前還算安穩。”
宋玹笑道,“弱肉強食,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只是申坤挾申衛兩國之力,已經不是我們任何一個國家所能抗衡的了。昭昭難道沒有想過與敝國有更深的聯絡?畢竟單單是同盟之義不能如申衛兩國那樣的親密。”
昭姬泰然道,“吾國與紀國世代聯姻,同氣連枝,吾國擁有如此盟友,自然不會懼怕申衛二國?”
宋玹道,“魏紀兩國關係自然不錯。可是紀國偏於東南,有紀水作為天塹,從不執著於中原霸事。即使申衛來犯魏國,紀國礙於與魏國的盟約,自然出兵去救,可是也只此而已。若想紀國配合魏國攻打申衛卻幾乎不可能,如此被動行事,只能使申衛壯大,申衛逐日吞併其他大小國家,終有一日即使合魏紀傾國之力也不可一敵!”
昭姬的面色冷了下來,“若是我嫁於太子旦,自然不會坐視此事發生!”
宋玹暗道不好,竟然激起了昭姬的逆反心,“昭昭,即使你是太子妃,也不能左右紀國的國政。而我所知,魏後雖然在紀國地位崇高,備受紀王崇敬。當年魏烈王每次出征,紀國也沒有參戰,紀國的國策自古便是如此,並不是一個王后或者太子妃所能改變。”
昭姬皺起眉,“倘若我嫁給了你,魏宋便能如臂指使?”
宋玹笑道,“自然,我是大王,不是一個太子所能比擬,申衛壯大危及宋國國本,我們的利益是相同的。缺的只不過是更深一層的誠意。”
“哼!”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