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喜事?”
昭姬臉上並沒有喜色,“這些我都知道,可是心中卻忐忑不安。總是覺得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尚言說;“公主無須擔心,公子允既然如此言語,自然是有所把握。況且這種事情乃前堂政事,即使是王后,也不能隨意插手,何況公主現在還未廟見。”
對於尚言來說,如果焉王不能解決掣肘的王叔湦,即使有魏國的幫助,焉國也遲早會大亂的。而且即使公子允此次失敗,焉國因此而發生內亂,對魏國也是利大於弊。
昭姬自然明白,尚言是魏國大臣,當然樂的看焉國內部爭鬥。
而石巋是自己的媵臣,以後要在焉國為官,自然無法像尚言說的那麼直白。可是石巋目前還沒有被拜官,就沒有立場。而之前他所說讓自己透過這件事以觀察是否可以對焉王交付信任,其實也是在說他自己,他也要看看焉王是否有能力處理這次的事情,從而決定是否要真正的認同輔佐焉王。
昭姬雖然心中擔心,可是也知道自己沒有立場去說什麼做什麼。如今見自己的近臣都反對,只能說,“如此,便依照公子允所說靜觀其變吧。”
石巋和尚言相視一眼,太子臨走之前說公主年紀尚小,恐怕會感情用事,如今公主雖然知道事不可為,可是仍然因此而憂心,可謂是對焉王上心了。
鬥勃卻不管這些,只說,“既然這幾日會有大變,臣請求宿衛宮中。”於是鬥勃等人都留下了。
第二日早晨,焉王只讓人送了早膳來,便去郊外田獵了。昭姬還是按照日常的安排進行每一日的事務,心中的不安也壓在心底。
第三日傍晚,昭姬正在用晚膳,最近她的案几上,經過改良的適合她的口味的汶南菜幾乎要佔一大半,連向來寡言的未央也對這種改良汶南菜讚不絕口。
突然一陣馬匹嘶鳴聲在殿外響起,又有兵革相接聲,一個男子反覆大喊,“讓我見公主,焉王有令,讓我見公主!”
昭姬刷一下站了起來,未艾道,“公主,奴婢先……”還未說完,昭姬就跑到了大殿門口。
殿外一個甲冑凌亂滿身汙血的男子被鬥勃壓在地上,鬥勃正喝問著,“什麼事情,先說明白。”
那男子還掙扎不休,“此焉王令,要親自告訴魏國公主,你若不讓我見她,就要誤了大事了!”
昭姬說,“鬥將軍,讓這位將軍起身回話。”
鬥勃挪開腿,讓此人起身,但仍用手按著男子的肩膀。
這男子抬頭看到昭姬,雙手捧著一塊已經被血汙了的玉璧,那是焉王腰間常掛著的,嘶聲道,“公主,我是禁衛高覃,吾王已被奸人湦所困獵場,此時恐怕已經凶多吉少了。吾王怕奸人會傷害公主,派我引公主去五鹿,那裡有公子恪,自可保公主平安。”
半跪著的武士滿頭滿臉的血跡,可是昭姬仍然認出這是跟著焉王一起去迎親的禁衛將軍。
昭姬聽了高覃話,卻不及反應,只接著問道,“高將軍,你可確定焉王已經被害了麼?”
高覃眼目中盡是血淚,“我衝出來的之前,吾王腹部已被利劍刺穿,斷無生還的可能了。”
昭姬一時間呆了。
那個看見自己就臉紅,簡單應一句就興高采烈的焉王。
那個給自己解釋各種機關而手舞足蹈的焉王。
那個被公子允稱為赤子之心,一國之仁主的焉王。
那個在凌波湖邊哭泣著說,‘我發誓,有朝一日,我一定讓焉國的百姓都能吃飽飯’的焉王。
竟然死了。
。
尚言和石巋聽到這邊的騷亂,也趕了過來,大家就等著昭姬下令去五鹿。
然而昭姬卻站著久久不語,於是尚言說,“一切以公主的安危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