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也敲不開。
永寧侯府的院牆,蕭靖承做貓的時候,翻過無數次。
就在他要直接翻牆進去的時候,賀方攔住了他:“王爺,還是走正門吧。萬一被人告了一狀,御史們又要囉嗦了。”
蕭靖承想了想,也是這個道理。
賀方還是不太懂,王爺怎麼對成陽縣主這般不同尋常。就好像,他們倆特別熟,特別親密。
蕭靖承只好走前院。
待他到了前院,見地上落滿了雪,又被人踩出泥濘痕跡。
有人在門口吵鬧。
“……怎麼就八字不和了?”那人非常生氣,“當初結親的時候,沒提半句,現在後悔了就說八字不合?”
此人是溫釗。
小廝們很尷尬,攔著不給他進。
正鬧得不可開交,大門口出現一抹大紅色身影。她高挑窈窕,著大紅綢緞面料的斗篷。斗篷上落了雪,又滾落下去。
似一朵盛綻的梅,是漫天素色裡的一點嬌豔。
“薛湄!”溫釗一瞧見她,聲音更大了,“薛湄,我不嫌棄你八字克我,我命硬!你不要退親,你聽我說!”
薛湄:“……”
蕭靖承:“……”
雪還在下,小廝們都在瞧熱鬧,薛湄板起了臉,對溫釗道:“進來說,外面天寒地凍的。”
蕭靖承上前幾步。
薛湄對他行禮:“王爺。”
溫釗回眸,看了眼蕭靖承,發現此人比安誠郡王還要高,身上散發著冷氣,不太認識。
“你有麻煩?”蕭靖承問,餘光瞥向了溫釗,那眸光帶著鋒利,“若是有人糾纏你,你告訴我,我替你攆走他。”
“沒有。”薛湄卻道,“別鬧了,你們都進來吧,在大門口像什麼話!”
薛湄不好在蕙寧苑款待男客,大哥今天不在家,說要去趟外祖家,她就把他們倆都領到了五弟那裡。
她五弟正在補功課。
就像暑假結束要開學的孩子,拼命補作業那樣,五弟正在補字、文章,忙得腳不沾地。
薛湄借用他院子待客,他也沒空出來。若是寫不完,過年時候父侯不准他出去玩。
薛潤的丫鬟蓮兒上茶。
溫釗情緒很激動。
薛湄端起茶,淡淡喝著,側耳聽他發火,不時點點頭;蕭靖承氣場十足,坐在旁邊沉默寡言。
“……你聽進去了嗎?”溫釗喋喋不休,“我不同意退婚。”
“此事已定,別鬧了。”薛湄笑道,“我有一種很好吃的糖果,你要不要?”
蕭靖承看了眼她。
這是他對付她的辦法。
不對,應該是原先那個薛湄。
第一次見面,她哭個不停,蕭靖承就拿乳酪幹哄她。
“什麼糖果?”溫釗一下子就被帶偏了。
薛湄拿出一顆,給了溫釗。
溫釗嚐了嚐,先吃出了花生味,覺得非常好吃,有點甜又略帶點苦,回味很香。不對啊,他是來吃糖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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