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湄無心猜謎。
她忍不住被蕭靖承逗樂。
“我又不瞭解他,哪裡能知道?”薛湄笑道,“而且,我也不想打聽。”
他們倆說著話,就把外院逛了一遍。
從外院的角門出去,還有個特別的校練場,擺放著兵器和兵器架。
薛湄看著這麼一大塊地方,足有兩個足球場那麼大,想著寸土寸金的皇城腳下,真是太浪費了。
“依照朝廷的祖制,你能養多少親兵?”薛湄問。
“我是特例。”蕭靖承道。
薛湄:“……”
果然,小兒子好受寵。
薛湄覺得蕭靖承特別幸運。他的皇帝老爹很疼他,恨不能直接把江山給他,畢竟和現任皇帝相比,他才是真正的嫡出之子。
現任皇帝不管怎麼說,都是婢生子,胡太后哪有戚太后有見識?
可太子關乎朝局,貿然去改,肯定不恰當。
蕭靖承年紀到底太小了些,而那時候先皇身體已經不濟了,他沒精力把小兒子弄成太子。
為了彌補,他給蕭靖承開了很多特例。
比如說,皇子不滿十五歲不開府、比如說封地,又比如說王府親兵。
“……依照祖制,親王可以養兩千親兵。”蕭靖承道,“只親王,郡王不可。但我父皇特旨,我可以有五千。
只是,我不常在京都,府上養再多親兵對我也無好處。我特意上了奏章,府裡只留一百親兵、一百暗衛,陛下也同意了。”
薛湄:“……”
如此特例,他到底是怎樣剋制,才沒有長成一個紈絝子?
擁有兩世經歷的薛湄,很羨慕他了,她兩世都沒感受過父愛。
薛湄看了看校場上的兵器,想起自己打算送蕭靖承一個兵器做臨別禮物,就問他:“你何時回白崖鎮?”
“今年不回。”蕭靖承道,“怎麼,你想讓我回去?”
薛湄:“我想讓你回去幹嗎?我就是問問。你若是走,提前告訴我,我送你一個兵器。”
這件事她上次提了,蕭靖承也記在心上。
“是什麼樣子的兵器?”他問。
“肯定比你現在用的都好用。”薛湄笑了笑,“不過,比不上鳥銃。除夕時候你放的煙花,讓我明白現在火藥的好用,我打算等空閒了,把鳥銃弄出來。
不過,我不打算給你用在軍中。若是咱們的軍隊太過於發達,不安現狀要去打仗,天下蒼生實苦。”
現在是五分天下,各國勢力相當。
華夏有句老話,叫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一旦梁國武器過人,就會引發戰禍,將華夏土壤收攏一國,這是驅使,是刻在華人基因裡的。
素來統一是應當的。
薛湄不想打破這個和諧局面。
蕭靖承陡然就變了臉色。
他沉默一瞬,才對薛湄道:“我不會主動挑起戰禍,你放心。”
薛湄伸手,抬高摸了摸他的面頰:“真乖。”
蕭靖承:“……”
薛湄尚未收回手,就被蕭靖承按住了,他將她的手貼在自己面頰上,微微閉上了眼睛。
和在空間裡的感受不太一樣。
在空間裡,薛湄覺得他冷,其實他也感受不到薛湄的溫度。
早春的空氣酷寒,他面頰凍得發僵,而她掌心柔軟溫熱,貼著他的臉,蕭靖承有一種異樣的暖意。
他一時心猿意馬。
薛湄也是一愣。
她有點尷尬,因此就主動說笑:“你這個樣子,還跟阿醜似的,像只貓。”
蕭靖承:“……”
他眼睛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