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元是王鴻閣。”
當薛湄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她正好在二房。
她教二嬸做涼粉,順便也把薛汐接了過來。
四弟薛淮在外面聽到這個訊息,急急忙忙回來告訴的時候,眾人都在二房這裡吃涼粉、納涼。
聽到訊息,大家都去看薛汐。
薛汐臉色發白。
薛湄說大家:“你們看汐兒作甚?這件事跟汐兒又沒關係。難不成王狀元春風得意,還記著要罵咱們家一頓?”
薛汐猛然提起的心,又慢慢放了回去。
大姐姐說得對。
她又沒做什麼過分的事。
去相親,那是父母之命,又不是她強迫王鴻閣的;勾破了他衣裳,也是無意之舉,他已經罵過一回了,不會再罵一次的。
況且,薛汐已經定親了,她又不礙王大少爺什麼事。
“對,跟咱們不相干。”二嬸也忙道。
幾個人本來想說,王鴻閣才華過人,的確有點能耐,但此刻不適合講了。
大家轉移話題,說起了涼粉。
薛湄做的這個,清熱解暑,非常好吃。
“……就說王鴻閣罵汐兒這件事,我怎麼都覺得蹊蹺。”吃也堵不住四弟的嘴,他這句話在心裡憋了很久了。
二嬸狠狠剮了眼他,恨不能上前按住他的嘴。
薛湄:“怎麼蹊蹺?”
“我跟胡侍郎家的胡覃認識,他跟我說,王鴻閣往他家去了兩次,每次都吞吞吐吐的,暗地裡好像在打聽他們家未出閣的小姐。
因為他罵了汐兒,我在胡覃跟前說了王鴻閣很多壞話,胡覃不肯搭理他。”薛淮道。
眾人不解。
薛湄聽出了一點眉目。
“……你們不明白?就是那天我們在萬壽樓遇到王鴻閣,他根本不知道汐兒身份,還真以為我們是胡家的,去胡家打聽汐兒呢。”薛淮道。
眾人:“……”
二嬸沉吟片刻,道:“那倒是也有可能。”
薛汐倏然鬆了口氣。
如果是這樣就太好了。
她非常擔心,將來自己丈夫入仕,還要被王鴻閣追著罵。若是真像薛淮說的那樣,自己跟王鴻閣不算有仇。
沒結仇就是好事。
這種刻薄小人,離他越遠越好。跟他結仇了,一輩子不得安寧,殊不知他哪天詩興大發,又把薛汐拉出來罵一頓呢。
那薛汐此生難安了。
“若是誤會就最好不過了。”薛汐道,“我真是怕這種人,他能顛倒黑白。”
二嬸和二嫂急忙道:“可不是嘛,這種人不能招惹。淮兒說得也對,你別擔心。”
至於薛淮說王鴻閣去打聽薛汐,大家就裝作沒聽到這個細節。
管他呢。
具體什麼的,薛家也不想深究了。
不管是不是誤會,只要他不再找上門來挑事就好。
薛汐儘可能把此事忘到腦後。
她現在有一門極好的姻緣,未婚夫周棠很愛慕她,性格又溫柔。
她的大婚就在今年九月。
想起婚後生活,薛汐充滿了期待。
只是,最近大家都在談論王鴻閣,她頻繁聽到這個名字,心裡特別不安。
科舉之事,的確是最近談資,所有人都在議論。
這次選了二十人入仕。
望族每家都有人做官,能增大他們聲勢,他們自然個個高興了。
王家尤其高興,因為他們家三名庶子入仕。
蕭靖承到郡主府做客,一起用晚膳,就提到了此事。
“王鴻閣入戶部,任六品主事;榜眼和探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