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曉公主原本是有點黑,倒也不至於醜。
畢竟,十八九歲無醜女,年輕就是資本。
她五官清秀,若稍微白一些,更是美麗。
她跟後世普通女孩子一樣,為自己的容貌所累。
改變不了黑面板,就用各種偏方。
薛湄懷疑她是把外用脂粉內服了。
“成陽替你擔了責任。”
皇帝看著新曉公主的鬼樣子,氣不打一處來,“問你一句話,你也不說,莫不是要進大牢了,你才給朕增光?”
“父皇,女兒沒有病。”
新曉公主噗通跪下,“事情前因後果,您也知曉了,怎麼還怪女兒?”
“什麼前因後果?
你婆婆帶著外甥女去看你和孩子,你懷疑她想給駙馬納小,就拿了剪刀捅她,這就是你的因果?
你莫不是瘋了?”
皇帝怒喝。
陳家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給公主的男人納小。
哪怕公主沒兒子,哪有如何?
做了駙馬,跟入了贅一樣,這輩子就是公主的奴才,還想要有後嗎?
若皇帝腦抽了,覺得自家閨女應賢良淑德,可能會建議閨女給駙馬一個通房,生了兒子之後把通房趕出去。
亦或者,公主自己腦抽了,心疼駙馬,非要給駙馬弄個孩子,給他小妾。
除此之外,公主府的一切,都由公主自己做主。
本朝皇帝又是個特別偏心自己孩子的人。
在他看來,所有人都不如他蕭家血脈尊貴,不管是哪個女兒,他都嬌養著。
新曉公主出了事,他公開場合不罵半句女兒,還讓薛湄過來幫忙。
薛湄有些時候很討厭這個皇帝,不過是立場問題。
這皇帝要是她爸爸,她肯定愛死了他。
“……你身為公主,哪怕你婆婆沒這個意思,你也可以說她冒犯了你。
你告訴朕,朕讓人懲罰她,豈不是你既體面又有威望?
你何必自己動剪刀?”
皇帝又道。
新曉公主不管出於什麼目的,她動手就把自己的處境變糟糕了。
“你當時怎麼想的?”
新曉公主只顧哭,說不出來。
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當時是怎麼想的,就是非常憤怒。
婆婆帶過去的女孩子,約莫十六七歲,生得像一根水蔥,窈窕鮮嫩,肌膚勝雪,新曉公主瞧著就嫉妒得發狂。
她以前也嫉妒過其他人,卻不會這樣。
她最近時常發脾氣。
一股子勁兒上來了,她無法自控。
上次她還讓人打小廝,非要把他打死不可,幸好是駙馬攔住了。
新曉公主後來扇了駙馬兩個耳光才歇氣。
也正是因為和駙馬吵架,她婆婆才小心翼翼上門拜訪。
至於帶過去的表妹,也是她婆婆的私心——一邊給公主賠罪,一邊施壓:看看,如果沒有你,我兒子可以娶到如此漂亮的女子。
她婆婆是暗地裡用勁,這才是誥命們的手段。
不成想,新曉公主直接動手。
“不許哭。”
皇帝一聲怒喝,把新曉公主的哭聲給止住了。
新曉公主在旁抽抽噎噎。
皇帝重重嘆了口氣,緩和一下聲調問薛湄:“公主是怎麼回事?”
“陛下,是鉛中毒。”
薛湄道。
皇帝一怔:“什麼?”
他只是讓薛湄給自己女兒背書,卻沒想過新曉公主真的有疾。
新曉公主自己也愣住了。
不是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