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湄與蕭靖承在一起過了三個除夕。
他是這個世上唯一知曉她空間、她穿越的秘密。
她則這個世上唯一知道他曾經寄託貓身的人。
這樣的秘密之下,沒人可以拆散他們,也沒人能夠加入他們,他們倆已然有了個圈子。
饒是彼此都有朋友,這個圈子裡卻只有對方。
薛湄任由蕭靖承抱著,輕輕拍了拍他後背。
待蕭靖承鬆開她,她踮起腳在他唇上落了一吻。
西北風烈,他的唇很乾燥,而她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
薛湄親完了,感嘆道:“希望早點結束匈奴人,咱們回家。”
蕭靖承:“……”他回吻了她。
吻是純淨的、簡單的一個吻。
而後,他偷偷帶著她上了烽火臺,可以俯瞰整個白崖鎮。
薛湄其實很吃驚。
她覺得蕭靖承此人古板,在大事上一板一眼,絕不會容許任何人破壞軍規。
但他居然可以為了薛湄破例。
烽火臺上很冷,風似刀子,薛湄就戴上了兜帽,轉過身去。
蕭靖承亦然。
“……你不是一般人。”
蕭靖承道,“你不會闖禍。”
所以,可以放心帶著她上來。
薛湄瞧著遠處的草地,望著碧穹之下黑黢黢的匈奴人地盤,對蕭靖承道:“待匈奴不成氣候,你不用再戍守的時候,你想做什麼?”
蕭靖承:“去齊國或者楚國做細作。”
薛湄:“……”她很吃驚,沒想到會得到如此回答。
蕭靖承見她很驚訝,笑道:“我在梁國和齊國都有身份,是很早之前就安排下的。
父皇在世的時候,有個周密計劃。
可惜,後來我來到了白崖鎮,那個計劃一直擱淺,而安排下去的細作,也還在原地。
我沒去過楚國,也沒去過齊國,很想知道那邊是什麼樣子,故而待戰事結束,咱們可以去做細作。”
薛湄:“你還打算帶上我?
不危險嗎?”
“十幾年鋪陳的身份,有家庭有來歷,本人還應該就是梁國京都口音,怎麼會危險?”
蕭靖承道。
薛湄:“這個厲害了。
楚國和齊國在夏陽城,也有這樣的細作嗎?”
“肯定有。”
蕭靖承道,“別說那麼大的夏陽城,咱們上次就抓了一個匈奴派過來的,大將軍府都有。
若不是他自己露餡,你能想到他是匈奴人嗎?”
薛湄頷首。
“那怎麼辦?”
薛湄問,“萬一細作混進了望族,被推舉做官了呢?”
“你大哥不也做官了嗎?”
蕭靖承道。
薛湄:“……”蕭靖承斜睨她:“你沒懷疑他,還是故作不知?”
薛湄笑了笑,對他道:“我沒幾個親人了。
在這個世上,除了你之外,其他人都跟我無關,我孤零零的。”
蕭靖承心口一滯。
有親人、有關聯,她對這個世界有了牽掛,就不會輕易離開。
蕭靖承想要戳破薛池假身份的念頭,立馬打消了:“不說他,還是說咱們。”
薛湄點點頭。
她也很想帶著自己的男人去周遊世界。
當然,去做細作,更驚險刺激。
和蕭靖承在一起,就像被什麼牽住了,既有了牽絆,又有了依靠。
薛湄很喜歡這種感覺。
關鍵是,匈奴人的問題,怎麼解決?
殺掉鬼戎,分化部落,讓他們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