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樹綠蔭照上臺階,薛湄和大哥立在戴景閣門口,欣賞著戴景閣的門匾。
“這三個字特別好。
不管是結構還是字型,看上去都很美,大哥書法了得。”
薛湄真心讚美。
大哥一手好字,是多年在薛家苦熬練出來的。
“這般恭維我,莫不是憋了什麼壞水?”
薛池問。
薛湄:“……”好好的一個大哥,怎麼突然就朝直男方向去了?
如果直男症會傳染,薛湄懷疑自己是最大的汙染源,因為男的跟她接觸久了,多多少少會被她逼迫得很耿直。
大哥以前多溫柔一人。
兩人進了鋪子,有小夥計熱情迎接。
掌櫃的是薛池身邊的老人,瞧見了趕緊過來見禮:“王爺,小姐。”
薛池擺擺手,和薛湄隨意看看。
掌櫃的解釋:“方才來了貴客,修竹引到雅間坐下招待了,等會兒才出來。”
“不妨事,你們做生意要緊,我們就是隨便瞧瞧。”
薛池道。
修竹是鋪子大管事,不過她不站在櫃檯後面,而是專門負責引貴客到雅間,給貴客試裝,同時也要做售後服務,比如將來貴客的脂粉用完了,她需要送貨上門。
身邊有紅鸞和錦屏,修竹自己又經營過小郡王的脂粉鋪子,對妝容總是有自己獨特見解。
客人來來往往,男女都有。
男的反而比女的多。
這條街都是賣昂貴奢侈品,隔壁街就是青樓,男子不管是買給自己相好,還是買給自家姊妹或者妻妾,他們往往才是集市上最大的消費群體。
女眷們出門不如男子頻繁。
“什麼香水要五十兩一瓶,才這麼點兒?”
有人抱怨,“你們打劫麼?”
“公子試試味兒就知道好不好。
秀音閣的似錦姑娘,最愛這個味。”
掌櫃道。
那男的當即俯身聞了聞。
香水的味道,比任何薰香都要清雅,又不失濃烈,初次聞到都很驚喜。
那男的就買下了。
掌櫃低聲告訴薛湄:“他身上那條汗巾,是秀音閣的。
常去秀音閣的人,肯定喜歡似錦姑娘。”
薛湄:“掌櫃厲害。”
“不不,這是修竹姑娘教我們的,之前我們也不懂,她讓我們用心走訪、記下。”
掌櫃笑道,“修竹姑娘才是真了不得,小姐身邊全是能人。”
薛湄笑起來。
修竹的確是歷練出來了。
就在他們這邊說笑,客人們規規矩矩瀏覽商品的時候,突然擠進來不少人。
薛池和薛湄都是很警惕的。
鋪子就這麼大點地方,突然多了十幾人,還能沒感覺?
他們倆對視一眼,彼此都有點戒備。
不遠處的錦屏,也悄悄回到了薛湄身後,近距離保護她。
掌櫃的只看到人頭湧動,很是高興。
新進來的一群人,他們假裝看商品,實則目光不停打量薛池和薛湄。
他們既不靠近,也不遠離,一個個目光賊亮。
就好像,薛湄和薛池是從未見過的珍稀物品,他們看猴戲來了。
“什麼情況?”
薛湄問錦屏。
錦屏:“都是些高門大戶的紈絝子,在這附近轉悠好些日子了。”
薛湄鬆了口氣:“那沒事了。”
她還聽到那些人小聲交談。
“甘駿佑來了不曾?”
“他不得叫上家丁?
就他那慫樣,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