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暫時躲著一點王鴻閣,別讓他瞧見你。”薛湄說。
薛淮不解:“為何?”
“他見過你和二嫂。二嫂反正不出門,遇到他的機會不大;你成天在外行走,要當心。”薛湄說。
薛淮:“我又不怕他。”
薛湄:“不是怕不怕他。他要是見到了你,肯定會追查你身份,到時候不就找到汐兒了嗎?
汐兒還有一個多月成親。在成親之前,別生么蛾子。待汐兒嫁了,哪怕他再不甘心,也要熄了心思。”
薛湄擔心王鴻閣搞事。
這人的性格,大概是很霸道強勢的。
他從前什麼也不是,只是王家的一個庶子,就敢不把父母放在眼裡。
現如今他有了官身,又得皇帝器重。只要他年紀夠了,升遷是遲早的,前途一片光明。
這肯定會加大他的自負。
他要是知曉薛汐就是曾經要說給他的,又是他朝思暮想的,他不鬧事才叫奇怪了。
但薛汐出嫁了,依照古代男人的大男子主義,可能就沒那麼熱衷了。
再說了,那時候薛汐已經是周家的人,周家接觸多了,知曉她秉性,肯定就會偏袒她,不會聽了王鴻閣幾句話就疑神疑鬼的。
“湄兒說得對。”二叔也說,“王鴻閣這個人,恃才傲物,出了這麼大的錯,又是淮兒故意騙他,他肯定不甘心。”
二夫人也附和這話。
薛淮這才重視起來,點點頭:“好,我儘可能不與他罩面。”
薛汐死死捏住了巾帕。
她還是很緊張。
“他若鬧事,你只管告訴我。”薛湄對他道,“別說他只是六品主事,哪怕他是一品宰府,我也不會饒他。”
薛汐嗯了聲,心中輕鬆了很多。
哥哥姐姐們都會替她撐腰,她不再是孤孤單單一個人了。
薛湄沒有回家,而是又去了趟瑞王府。
蕭靖承見她去而復返,有點詫異,連忙出來問怎麼回事。
薛湄簡單把事情說了,然後把玉佩給他:“能悄悄送到王家去嗎?”
蕭靖承點點頭:“王家乃書香門第,守衛並不森嚴,很容易混進去。”
薛湄道好。
已經很晚了,她打算回去。
蕭靖承要親自送她,被薛湄拒絕了。
她又問之前那個親戚。
“在客房睡下了。”蕭靖承道。
薛湄問了個五弟在路上問她的問題:“她當時牽的孩子,是她兒子嗎?”
“對。”
“那孩子多大了?”
“她說滿九歲了。”蕭靖承道。
薛湄:“……”
蕭靖承繼續道:“孩子身體不好,他們尋遍了名醫。對了,你能否幫他看看?”
“明日白天吧。”薛湄道,“再說我也看不出什麼,你知道我連診脈都是稀鬆,我是個外科醫生。”
蕭靖承是這個世上唯一知曉薛湄秘密的。
薛湄也多次告訴過他,她其實不算什麼神醫,從醫只是她的工作,她專業而已。
厲害的,都是她的藥。
莫名其妙的病,她看不出來。
蕭靖承點點頭:“這倒也是。”
時辰不早,薛湄要告辭離開了。
蕭靖承把玉佩給了賀方,對他道:“你親自去吧,別把事情搞砸了。放在王老太爺的書案上,要醒目的地方。”
賀方道是。
這個晚上,賀方悄悄出現在了王家的牆頭,趁著夜色遮掩,摸進了老太爺的書房,放下了玉佩之後,又從原路返回,悄無聲息。
翌日四更天,老太爺就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