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自主咬了手指,雖然乳孃不准他咬了。他疑惑看著蕭靖承,完全搞不懂他是誰,於是在薛湄交代下,他記住了最後一個字:“阿父。”
薛湄忍不住大笑。
彩鳶也使勁憋住了笑。
蕭靖承微微黑了臉:“胡鬧,不準亂說。叫祖父!”
兩個字,孩子記得住,終於成功改口了,給了蕭靖承該有的輩分:“祖父。”
薛湄還是笑得不行。
蕭靖承長這麼大,第一次被人叫“阿父”,還是這麼個情況,他氣得要吐血。若是平常人,二十四五的年紀,孩子比沈瑧還要大了。
見薛湄還在笑,蕭靖承定定看著她:“我被人叫阿父,你這麼高興?那你趕緊給我生一個吧。”
哎喲,你這種純情小直男,還敢調戲我?
於是薛湄站直了身子,笑道:“好啊。一個怎麼夠?多生幾個好不好?”
她衝他拋了個媚眼,“王爺今晚別走。彩鳶,去告訴戴媽媽,說王爺今晚留宿。”
彩鳶:“……”
我能原地消失嗎?
蕭靖承小聲吐槽,被薛湄嚷嚷了出來,尷尬得臉色紫漲。
他狠狠瞪了眼旁邊的彩鳶。
彩鳶好無辜,耍流氓的又不是我,你有本事去瞪大小姐啊,瞪我做什麼?
但是,小丫頭不敢造次,領著沈瑧對薛湄道:“大小姐,廚房說做了好吃又容易消克的點心,我帶瑧兒去吃。”
薛湄點點頭。
她一走,蕭靖承再次拉住了薛湄的手。
薛湄順勢依靠在他身上,問他:“今晚住這?”
蕭靖承咬了咬牙:“郡主盛情相邀,那我不客氣了。”
“別客氣。”薛湄踮起腳尖,在他耳邊用帶著鼻音的腔調,說了這麼三個字。
蕭靖承身子一下子酥麻了半邊。
跟薛湄比調戲人,他簡直自尋死路。他很想試試薛湄,看看她到底是不是嘴上功夫。
然而,他自己先控制不住心跳急速、大腦空白,整個人都要被薛湄牽著走。
他沒試出薛湄,先把自己搭進去了。
瑞王爺在這方面經驗全無,自身又保守老套,導致他在薛湄手下兵敗如山倒。
最後,瑞王爺落荒而逃,晚膳都沒吃,更別說留宿了。
薛湄挺遺憾的。
蕭靖承應該很美味,嚐嚐有什麼不可的?人都好色,又不是光男人好色。只是他們男人比較大方,願意承認罷了。
對於蕭靖承的青澀和拘謹,薛湄有些時候也懷疑,是自己沒有魅力。
“在軍中十年,沒見過也聽過吧?那些當兵的,哪個不是葷素不濟?怎麼他就清純似出淤泥而不染?”
薛湄不能這麼想,一想就要懷疑人生。到了第八日,沈瑧出院的日子,郡主府門口就熱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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