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後,郡主府的慘事,震驚京都。
京兆尹衙門已經派人來查此事了。
所有的箭都被小心翼翼收起來,一共有一千多支,其中有九支有毒。
薛池和薛潤兄弟倆一夜未睡。
薛潤的傷口疼得厲害,他不想要縫合,盧殊的包裹差點勒死他,他喘不上來氣;薛池的手也疼。
好在有青黴素,這對難兄難弟沒有發燒。
“大哥,怎麼回事?”薛潤腦子裡跟漿糊似的,徹底搞不懂了,“大姐姐人呢?王爺為何不去幫咱們找刺客,反而在大門口蓋大棚?”
蕭靖承在郡主府的門口,蓋了一個大棚,不準任何人靠近,就連郡主府的人,也不能從大門出來,需得走旁邊角門。
薛湄不見了,旁人問起她去了哪裡,蕭靖承都說她被暗衛帶走了。
但是,他本人那種失魂落魄,讓人很難相信。
他把大門口圍起來,不知他圖什麼。
薛湄不見了,蕭靖承行為反常,薛池就要出面。
“只九支帶毒的箭。具體是何毒,還要再驗。”京兆尹在大理寺如此說。
大理寺負責此案。
皇帝都等著大理寺給個結果。
薛池也去了大理寺,他和薛潤都是目擊證人。
在大理寺,薛池什麼也沒說,只留下他弟弟周旋,他自己去求見皇帝。
他的官階,本是不能直接面聖,但他讓小郡王帶路。
於是,皇帝在御書房見了他。
“每次射過來的箭,約莫在三十支。有種連弩,可以一次發三箭。但是能如此密集不停,需得至少三撥人配合。
因此,刺客至少三十人。郡主府對面就是公主府,微臣不信此事公主府毫不知情。還請陛下做主,大理寺恐怕查不明白。”薛池道。
皇帝深深蹙眉。
他不是懷疑薛湄的鄰居隆慶公主,而是懷疑寶慶。
如此囂張,像是寶慶公主的手筆,她跟薛湄結仇已久。
若真是自己女兒,皇帝非要氣死不可了。
真是丟皇家的臉,他的體面和尊嚴都要被糟蹋了。
他沉吟了下,答非所問:“瑞王呢,郡主人呢?”
薛池:“郡主被暗衛帶走了,微臣不知她行蹤。瑞王還在郡主府門口,做些防護守衛,防止刺客捲土重來。”
皇帝點點頭,對薛池道:“朕已知情。你讓郡主來見朕。”
薛池道是。
從宮裡離開,蕭明鈺臉色也不是很好,問薛池:“郡主沒事吧?”
薛池沉吟著,半晌才道:“不知。”
“不知?”蕭明鈺心中咯噔了下,“她不是被暗衛帶走了嗎?”
“家裡鬧成這樣,依照湄兒性格,她斷乎不會丟下不管。暗衛帶走她,她會回來。現在,她沒回來,而瑞王居然不去找她,反而在郡主府大門口作妖。”薛池道。
蕭明鈺越聽,心中越涼。
感覺此事凶多吉少。
“……湄兒不見了。”薛池道,“哪怕是瑞王爺,也不知她去了哪裡。她不可能被綁架,當時沒人能過得來,湄兒她像是平地消失了。”
蕭明鈺被他說得後背冒寒氣。
“你說話這樣滲人!”蕭明鈺道,“別亂猜了,我去瞧瞧吧。”
到了郡主府,大門口果然不讓進了,那大棚裡面什麼情景也看不到。
瑞王的護院四周把守。
賀方瞧見了蕭明鈺,上前見禮。
“瑞王叔可在裡面?”蕭明鈺問。
賀方點點頭。
“讓我進去。”
“王爺不讓。”賀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