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難道要一直拉我做戲?”
“不曾做戲。”薛玉潭道,“廖公子若是不願,大可走人就是了。”
廖真哈哈笑起來。
“……不過,若你家裡人知曉你與薛家的人勾勾搭搭,恐怕會不高興吧?”薛玉潭問他。
她目光睃向了他,意有所指。
廖真唇角輕輕勾動了下:“你倒是瞭解得很清楚!”
他們倆三言兩句,用旁人聽不明白的話,達成了默契。
與此同時,薛湄等人回到了城裡。
他們沒有回家,一起出去吃飯。
午膳之後,幾個人又尋了個茶館,聽書閒坐,直到傍晚時分。
晚膳也是在外面吃的。
薛池覺得有點疲倦了,其他人精神都還好,特別是薛潤,很是開心。
蕭靖承特意要送薛湄。
到了家門口,薛湄下了馬車,蕭靖承立在旁邊,沒打算往裡走。
“你先回吧,今日耽誤了你一整天。”薛湄笑道。
蕭靖承道好。
他轉身要走,就在這個時候,薛湄倏然感受到了一絲冷意。
正月本就寒冷,有冷風颳過很正常,但薛湄卻心肝一起顫抖了下,一種本能的直覺席捲了她。
然而,比她速度更快的,是蕭靖承。
他撲向了薛湄,將她牢牢護住,同時抓住了她頭上金簪,往後一甩,立馬就在他們身後不遠處,發出一聲金屬相擊之聲。
長箭被擊落。
然而下一瞬,長箭如雨般射過來。指揮之人很有經驗,直接擊滅了郡主府門口的燈籠,讓四周陷入一片黑暗。
敵明我暗,亂箭如雨,蕭靖承身上沒有帶武器,帶著薛湄往馬車後面滾去。
就在此時,薛湄感覺腳腕一痛。
她忍著沒做聲。
郡主府的二十名護院,都是蕭靖承親自教導過的,想要出來迎戰,把他們全部接回郡主府。
然而正對大門的地方,就是箭雨最密集的地方,進退都是死。
護院們出不來、薛湄他們進不去。
薛湄對蕭靖承道:“我馬車上有鳥銃。先打他們兩槍,震懾住他們。”
蕭靖承道:“你先進去。”
薛湄明白他的意思,一個閃身進了空間。她原地消失,蕭靖承這才快速折身,從車窗翻上了馬車。
馬車裡果然有鳥銃,馬車墊子下面還有兩個火折。
暗中的亂箭多而密,打在馬車上,宛如下雨,叮叮噹噹響個不停。
蕭靖承點燃了鳥銃,分辨了下敵人方向,當即開了一槍。
薛湄在他府裡實驗過,他自己也偷偷摸摸嘗試過兩次,知道鳥銃的後座力很大,故而他拿得特別穩。
一槍之後,箭雨頓時稀疏了不少,應該是擊中了。
他朝著那個方向,稍微偏離一點,又是一槍。
三槍過後,箭雨逐漸少了。
敵人在撤退,估計是被鳥銃嚇住了,卻又不知道蕭靖承只有三槍。
幾息之後,敵人幾乎全部逃離,速度極快。
這場單方面的屠殺,對郡主府造成了極大的影響,薛池、薛潤全部中箭了。護院二十人中,只三人受傷,其中一人的傷情,卻讓人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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